“看到了吗？”程冕敲了敲房产证的纸页，“所以为什么还要问我那个问题？”
摸起来似乎有拼装的痕迹，陆昭手握着模型枪身，在找卡口。
“当初是你自己委托的代理人，你不知道？”程冕问。
房间里静悄悄，只剩下陆昭拼模型时，机械零件间细小的摩擦声。
“你……”陆昭抬头看着程冕，没动。
“我去。”陆昭呆了半晌。
他垂着眸，状似不经意地问：“柜子里其他东西，我能玩吗？”
又低头数着零件，尝试把模型给拼回来。
半句话没嘟囔出来，程冕朝陆昭伸出手。
陆昭还愣着：“你……我名字什么时候加上去的？”
过了半晌，陆昭成功把模型拼好。
程冕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冷的。
陆昭抬眸，刚好看到这人转身，放下手中的水杯。
陆昭沉默了一会儿。
“打开看看。”程冕说。
程冕没回话，把手又往前递了递。
他看到产权所有人那一列，写着两个名字，一个是程冕，一个是他。
陆昭低头一看，发现是别墅的房产证。
陆昭手指顿了顿，还是掀开了封面。
半晌，直接坐在地毯上，低头摆弄着模型。
陆昭摸索了一会儿，“哗啦”把模型给拆了。
程冕牵着他，走出卧室，打开一旁书房的门进去。
手指是健康的象牙白，因为小时候太过调皮，指腹和手背上带了些不明显浅淡的伤疤。现在带着疤痕的指腹按在纯黑色的模型上，一寸寸探索着机械。
“干嘛？”陆昭问。
陆昭犹豫着伸出手，被一把握住，从地毯上拽了起来。
偶尔还举到眼前端详着。
程冕没说话，垂头看着他。
当初和程冕结婚，他虽然不算是全然冲动，但到底是被姚一言激了一把。
又当着陆昭的面，打开了保险柜，递给陆昭一个硬皮本。
“不行就……”
这模型是金属的，纯黑色，沉甸甸地很有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