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为什么，陆昭一眼就找到了程冕。
“来接人。”陆昭说。
“你……出差回来了？”陆昭直起身问。
程冕站在阁楼的入口，披着一身冷淡，手腕带着他为了认人而选得银色腕表。
等驾驶座上的司机也下去了。
后来陆昭才知道，那是姚一言的房间。
司机在后面拎着箱子。
陆昭难免有些好奇。
又过了一会儿，程冕的身影夹在人流里出来。
这话术陆昭有些熟悉。
“这房间干什么用的？”陆昭问。
这会儿自己家养了一盆，陆昭才看出来，原来是没开花的玫瑰。
于是多数时间都呆在二楼。
收回手机，陆昭低头看了眼照片，茫然：“好像是位女士？”
去年一位知名影后退圈。
那个明明站在人群中，却一身冷淡格格不入的人。
这车子不是程冕平时开的车。
他看得认真，小许胆战心惊。
因为做的人格外多，还要接人，干脆开了辆六座的suv。
而程冕身边……站了另一个身影。
光秃秃的只有叶子。
别墅里其他房间，都是对陆昭开放的。
他刚到姚家时，发现二楼阳台最大的房间封着。
“临时回来一趟。”程冕说。
窗台上放了个盆栽。
他拿起手机，拉近焦距拍了张照片。
那这个房间呢？
“只是画室。”
“尘土多，别呆在这里。”他说。
通道里人很多，形形色色的面孔穿行而过，不会再陆昭脑海里留下任何印象。
找替身，连性别都可以不一样吗？
拿起外套，他又转身看向陆昭，目光有些犹豫。
“下午不是要拍戏？”程冕问。
陆昭手放在车门开关上，犹豫了一下。
他抬脚踏入阁楼，走到陆昭身边，垂眸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陆昭合上书本，抬眸看过来：“去哪？刚好我下午有空，和你一起去？”
陆昭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小许又递过来个墨镜。
“嗯。”程冕收拾好办公桌，站起身去拿外套。
有次顺着楼梯来了三楼，这里最安静，陆昭便过来坐了一会儿。
这时小许一拍车子：“我去，那是赵凛！影后经纪人啊！”
只有这一间上着锁。
第二天下午，程氏集团，程冕办公室内。
没多停留，陆昭下楼，回了剧组。
陆昭接过口罩戴上。
“陆哥，咱跟着过来干什么啊？你昨天还特地加班把今天的戏份拍完……”
直到现在。
陆昭转头看过去。
陆昭戴上了，又觉得挡视线，摘了扔到一边。
离太远，陆昭看不清。
之前来的时候，陆昭便注意到，但没仔细看过。
陆昭顺着看过去。
副驾驶上还捎了个小许。
小许吓了一跳，忙递给他个口罩：“我的哥，你还以为是以前？现在机场人那么多，被围过来怎么办？”
陆昭顿时松了手。
“嗯，本来是。”陆昭站起身，“后来调了下时间。”
没等陆昭说话，他伸手揽住陆昭。
他好奇问了一句，家里的阿姨也只是说，放了点杂物。
程冕回答的简洁。
他盯着办公室的窗台看着。
“接谁？”小许问。
关车门前，程冕看向陆昭，低声道：“你不方便出去，车里等我。”
车子停下机场外。
像一片冰封的海，海面是万年不化的厚重冰层，冰层下是让人心慌的幽暗，没人踏足过，也没人看得透。
陆昭和程冕一起坐上了去机场的车子。
宽大的手掌贴在陆昭腰上，力道不大，却不容拒绝地带着他往楼梯走。
就在他站在门边往里看时，楼梯传来了些许脚步声。
陆昭降下车窗，趴着往外看。
“哎来了来了。”小许提醒。
“我哪知道。”陆昭嘟囔了一声，“这不让你来认吗？”
陆昭盯着房门。
赵凛就是那位影后的经纪人，除了影后之外，赵凛还带出过其他视帝
从那之后，陆昭再没有上过三楼。
姚家那个房间里，住的是姚一言。
不熟悉时，程冕给人很重的压迫感。
程冕下了车。
陆昭愣了两秒。
小许见他看得认真，也跟着趴在车窗上看。
助理开门进来：“董事长，去机场的车已经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