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的事，程冕九成九不记得了。
陆昭仰头又喝了杯酒。
“哟，陆老师，好久不见。”说话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他觉得放松。
这家伙倒好，干脆直接不记得了。
路过一个包厢，却被人叫住。
他靠在窗户前抽了根烟。
周围的包厢有点闹。
被隐瞒的不爽，混杂着尴尬涌上来。
他只是没认出来而已。
凭什么。
纯粹是被正义感蒙了眼，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
那晚程冕说不记得了。
陆昭辨别了一下声音，认不出来是谁，又不好把小许叫过来认人。
在最深最深的心底，陆昭却又有那么点浅淡的不爽。
胡广指着他嚷嚷：“你看你怎么还自己喝上了？”
陆昭把窗户开大了点，盯着外面的街景看。
人家一大少爷，打工纯粹是体验生活，在意那点桌椅费吗？
窗外灯光闪烁，车流不息。
再往远处，是那片安静的别墅区。
走出包厢，冷风一吹，陆昭清醒了点。
听语气还算客气。
陆昭背过了身，靠在窗沿上。
自己现在这样子，被互相忘记的陌生人看到，总比被一直记得他少年模样的同学看到了要好。
陆昭笑了笑，站起身：“去个洗手间。”
但有那么一瞬……
陆昭把这点危险的不爽按了下去，掐了烟转身回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