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破了。”陆昭沉默两秒，说，“他说他也没认出来，反正不太熟。”
胡广想去扇自己的嘴，这话题找的。
陆昭点头全记了下来。
再加上他的确认不清人，什么林总郭总直接叫岔了，闹得场面十分难看。
听到小许的话，陆昭倒是想起来一些事。
乔亿和这次的剧组合作过，特意交代了两句：“这个导演有点强迫症，可能比较在意细节……”
陆昭和乔亿简单谈了谈下一部戏。
陆昭没往里面挤，捏着号码等在外面，和胡广闲聊。
他刚出道那会儿，经纪人带着他和其他几个艺人去和人吃饭。
陆昭确定这个角色没什么群戏，这才接了下来。
选角导演当初找上陆昭，冲得就是他在《先生》里的表现。《剑山》里的表演，也证明陆昭台词功底极佳，所以这次试了两个简单的片段，就全票通
陆昭翻着剧本的手顿了顿：“嗯，反正我也不怎么记得。”
巧的是胡广也在这次的剧组，金茂也不远，在隔壁当副导。
车子路过了一片别墅区。
试镜地点有点远，当天很早陆昭和小许便出发。
小许的担忧也不算是空穴来风。
和他同行的艺人觉得被他牵连，当晚爆了他的黑料，说他刚出道就耍大牌。
他们最深的接触，也只是他在教室外敲个窗户，等赵融心情好了，帮他递个东西。
完了，看来真吵架了。
车已经开出了三环，成片的绿色多了起来。
“陆哥，我发给你的资料你看了吗？”
等安排到陆昭这边，陆昭看着他叫了一声：“胡广。”
“还能怎么样。”陆昭低头翻着试镜的片段。
只在入口处，立了块巨大的山石，上面写着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青园”。
赵融是他记忆里，隔壁班的冷淡少年。
陆昭一噎。
刚进试镜点，就见个光头在安排试镜顺序。
他关上地图，视线看向窗外。
胡广挺好奇的，问他：“你和赵融怎么样了？”
“那就好。”陆昭松了口气。
正准备逗他的胡广哎呦一声，摸了下脑袋，小声问：“你驴我啊？不是说认不清吗？这不认得贼顺。”
“不过还是要等试镜之后才确定。”陆昭说。
陆昭点了下头。
对于退圈绯闻的原因，乔亿明显不想多谈，倒是问了问陆昭的情况：“我听说你新接了个剧本？”
小许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被陆昭带跑偏。
“什么耍大牌？”陆昭心不在焉地没听进去，只问，“酒店你定了吗？”
“放心。”陆昭安慰小许，“我努力记。”
陆昭第一次被坑到那种场合，非常想掀桌子走人。
“看了。”
陆昭：“……”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他问。
胡广点点头：“也是，那么多年了，他不记得也正常。”
但程冕……
陆昭靠在后座，漫不经心地看着手机地图。
试镜的过程很顺利。
程冕对陆昭来说，是个有点危险……又有点亲密的成年人。
小许倒是很精神，早早就把新剧组的情况打听了个清楚，还做成文件发给了陆昭。
他听到赵融这个名字还不太习惯，一时之间想不到程冕身上去。
好在没一会儿就轮到陆昭试镜。
临出门前，陆昭拿起手机想给程冕发个消息。
一点进聊天框，看到上方的备注“老公”，顿时觉得自己好像瞎了眼，连忙从聊天框里退出去。
胡广歪头看了他一会儿，摸着下巴啧啧两声。
程冕出差倒是还没回来。
“订好了，就在剧组旁边。”小许说。
目前剧组还在选角阶段，周围等待的演员不少。
“你是不是还没挑破？”胡广问。
里面住户很零散，与其说是小区，更像是景区。
选角导演应该是看中了他在《先生》里的表现，主动找上来，给的还是个戏份很重的配角。
顿了半晌，挠了下脸，道：“吵什么架，赵融他……像是会和人吵架的样子吗？”
于是无奈又重复了一遍：“哥，你老心不在焉记不清人，会被别人说耍大牌的。”
路上，他一边开车着一边叭叭。
陆昭笑了一声，心说剧组再多个光头可能就认不清了。
小许有些捉急，跟个老妈子似的叭叭：“哥啊，你多少记一点，至少记个名字和脸。总让我跟着提醒，我要哪会儿不在怎么办？你认不出来，万一被有心人揪着说你耍大牌……”
新年的几天假期过去，试镜的日期也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