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一个人在外地过年。
向悠扭头看了眼渐晚的天色，咬牙拨通了语音电话。
她不死心，又给朋友打电话，问有没有合乘的车。
电话响了好几声，到底还是通了。
向悠有些懵：“是啊，你没有看见吗？”
向悠犹豫着点开那只“笨蛋海鸥”，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上次。
“喂？”
没有回应。
所以对不起，就让她打扰他一下吧。她希望他能帮她一次，又或者给她一个明确的拒绝。
能用的方法都用完后，向悠的脑海里冒出了一个名字。
或许孟鸥真的不打算理她了。
其实不是现在才出现，刚刚翻联系列表时，这个名字在脑中出现了无数次，但都被她强行压了下去。
向悠：真的不好意思，我忘记买票了，可以麻烦你载我一程吗。
向悠急匆匆开始重新看票，然而这个节点，能卖的票一早卖空了，高铁汽车飞机票，统统售罄。
到时候她会付的，但摆在台面上未免太冷硬。
向悠盯着手机看了半天，看得眼酸到快要落泪，也没等到回应。
于是真的没再打扰过。
不管什么答案，仅此一次就好。
对回家的渴望，让向悠没忍住又发了一句。
他说好，先不打扰她了。
还是没有回应。
她本来想在后面加上“我承担油费和高速费”，想想又删掉了。
他的声音从听筒那头传来，莫名听得她一阵鼻酸。
“……可以什么？”那头的疑惑很真实，“刚刚给我发消息的是你吗？”
她需要先揣度一下对方的态度和心情，再考虑要不要说出自己的请求。
而现在，潮水退尽，只剩他了。
他说的不打扰，说不定是双向的。
结果对方回了句“你怎么现在才想起叫车”。
“我想问，可以吗，要是不可以的话，就不打扰你了。”她斟酌着措辞。
可以打电话但不方便看消息的场合，向悠莫名想不出来。
这再正常不过了，被她拒绝了那么多次，孟鸥没有任何义务帮她。
她不像孟鸥，不好意思开门见山。
向悠：在吗？
“我现在不太方便看消息，有什么事你直接电话告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