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真的是命。
还有一个礼拜就要办婚礼了,南烟和齐聿礼都没有什么紧张感。
他总能让她心安。
“……”
“齐聿礼。”
齐聿礼眼丝斜睨:“我的婚礼,我自然期待。”
至于齐聿礼——
我的原则,只能是你。
容屹:“如果你说你会在婚礼上穿婚纱,那我倒是能期待一下。”
或许是心情太好,很多事,齐聿礼都会看淡许多,也会不那么计较。
“……”
四目相对。
比起紧张,他更多的情绪还是,急迫。
命里注定她爱他。
南烟眉头微皱,嘟囔着抱怨了句:“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变态。”
好比如,他接到齐云川的电话后
听得齐聿礼嘴角微抽。
她靠在他的怀里,碎碎念地指责他:“你就是很变态。”
商从洲嗤之以鼻:“养了这么多年才把她娶回家,你也好意思?我要是你,她二十岁那年我就拉着她领证去。绝对不浪费一分一秒。”
他很期待,也……紧张。
笑自己怎么像个毛头小子?
轻车熟路,没太大的紧张感,也没太多的期待,平平淡淡的吧。
那晚她被梦吓醒,抱着齐聿礼撒娇,听他冷冰冰的安慰,虽然后来安慰着安慰着,莫名又往变态的方向去,但他被她骂,也没生气。
齐聿礼:“对。”
齐聿礼指尖缠绕着她的发尾, 不厌其烦地回应她:“你是我的太太, 烟儿, 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顿了顿,还非常周全缜密地补充了句,“哪怕死了,我们的骨灰盒都会放在一起。”
齐聿礼冷哼了声,索性破罐子破摔:“我就是个变态,怎么?我们都要结婚了,我就算再变态,你也得认。”
霎时,温情旖旎的氛围,因为他后半句话陡然沾染了某种阴森冷气。
不管是七岁那年,还是现如今的二十三岁。
齐聿礼确实不紧张。
我对你的喜欢,不取决于你,只取决于命运。
而我的命运告诉我。
——简直把他的蛮横也学了个十成像。
南烟一脸认真:“你会陪着我的, 对吧?”
齐聿礼脸色很黑:“你知道我很多年没动手打人了吧?”
“我也没不认,”南烟盏唇笑,“我这人胃口独特,就好变态这口。”
困意来袭,南烟沉沉地阖上眼,彻底昏睡前,呢喃般地说了句:“齐聿礼,我好喜欢你,你也要一直喜欢我……知道没?”
南烟靠在他胸口的头抬起来,整个人也从他的怀里退出来,她和他一样靠坐在床头。
南烟抱他的力度更紧,如果可以的话,她想把自己嵌入他的生命里。
齐聿礼脸黑了黑,唇角还是往上翘的,“胡闹。”
“……怎么了?我不是在这儿吗?”齐聿礼嗓音清润, 没有任何不耐烦,甚至还裹挟着微末笑意,语气里也有着无底线的宠溺意味。
事实上,齐聿礼的情绪比南烟的情绪波动多得多。
迫不及待想快进到婚礼那天,想和全世界宣告,自己终于把养了这么多年的小姑娘娶回家了这件事。
她深深地呼吸,鼻尖嗅到他身上好闻的气息。
指责的话,也夹杂着微末笑意。
只要有他在,南烟就像是拥有和全世界抗衡的勇气。
事实上。
视线齐平。
其实后来回忆起那个夜晚,是非常平淡的,可南烟非常贪恋。
齐聿礼俯身,在她的额间轻吻了几下,关灯前,他轻声对着寂静的夜,对着沉睡的南烟——有的话,他总觉得难以启齿,可是又是他心里的真心话。所以趁着她熟睡时,他说了出来,“我会一直喜欢你的,哪怕你不喜欢我,我也喜欢你。”
南烟:“那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南烟私以为,齐聿礼这种冰山,这辈子都不会有所谓的紧张情绪,即便有,也是他让别人产生紧张感。反正,齐聿礼是不可能紧张的。
霍以南感同身受:“不错。”
南烟觉得主要是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她和齐聿礼已经结婚了,婚礼不过是走个过场,而且之前还办了个订婚宴。现在再办个婚礼,让她有种……二婚的感觉?
“嗯。”
容屹则是一眼看穿:“你竟然还会期待婚礼仪式。”
是那种刻之入骨的安定感。
于是容屹不敢挑衅他,立马闭嘴,保持沉默。
对此,其余三人的评价是——
好几次工作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地想到即将到来的婚礼,然后开始走神。一走神,便是大半个小时,回过神后,整个人无可奈何地一声低笑。
不是请求,也不是要求,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