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仪身上难受起来,也不知他给她下的什么药,让她渴极了,望见他沾着水的唇瓣甚而想要上去舔舐一番。她咬了咬唇,推他:你走开!谁都行,我就不要你!
陆骁的喉结滚动了下,鹰眸死死地盯着她潋滟的小脸,不自觉摩挲起她的脸肉,忍不住抵着她的额头,问她:说话,选哪一个?
他不要她,所以她也不要他!
她身子弱,大病初愈便浸泡在冷水中,他忧心她有恙,这才出言激她保持清醒,又用内力帮她。
她心里的火烧得愈旺,却不愿意如他的愿,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挣脱他的桎梏,然后双手用力地拍打着水面,激起一道道水花扑到他脸上。
嘉仪的脸沾了水滴,湿湿的一片,被他捧在手中,又暖又凉。
嫁娶
她尽力地往后退去,后背已然贴到了桶壁上,却仍旧逃不开。她有些慌了,双手推拒着他的肩膀,略微清醒了些,对他好言相劝:大哥,不行啊,你想一想我们、我们的关系!那日的事我不追究了,今日你给我下药我也不追究了。你出去吧,我过会儿就好了
男人的脸瞬时沉了下去,他并非不懂她的心意,她往常看他,有怨气有爱意,只是碍于两人身份,他总装作不知。如今她成功了,让他无法抑制地吻了她,却又不要他。
他觑着她的脸色,见她已有好转,不再昏昏沉沉,这才松了口气。
她不太清醒,颤着身子想去拉他的手下来,然而方才握住他的腕子,药效便起来了她的手冰凉,贴在他温热甚至有些发烫的腕子上,压根舍不得离开,反而握得愈紧。
有些不过瘾,她又怒视着他补上:我也要嫁给别人,才不要嫁给你!
她轻哼了声:我都不要!你给我出去!
她浓密的睫毛上落了两三点小水滴,颤着抬起望向他,委屈极了:你就是故意的
陆骁抹了下脸上被溅到的水花,一手制住她的两条腕子,皱着眉:别胡闹。
然而他用心良苦,嘉仪却哭哭啼啼地不理解:你怎么这样啊,我都说了我们的关系不行,不能在一起。
他一面说一面运着气,将热力传进她身体里:你身为我陆家媳,那日却跑去与旁的男子见面,这是第一桩。今日你愚笨被他人下药,反冤枉到我头上,这是第二桩。
她可怜巴巴地乞求他,他却按着她的背让她扑向自己,把人接到怀里后,才森然一笑:你不追究了?我要追究。
嘉仪迷蒙极了,不理解他说的是什么,歪着脑袋枕在他的手上,终于想起解药还是一起泡?
亲都亲了,又做了许多逾矩之事,他势必要娶她的。
他一说嫁娶之事,嘉仪便想起了梦中代替他做新郎官的大公鸡,立马气恼地骂他:骗子!你要娶别人,才不会娶我!
男人粗壮的手臂箍着她的纤腰,沉默良久,而后承诺:我娶你。
不过一刹那,他便跨进了狭小的浴桶里,提起她将她死死锁在怀中,冷呵一声:林嘉仪,谁都行?你要谁?
他一冷,嘉仪又被吓到,连连否认:不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