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盯着她盯够了,“你真是小栀?”
微微偏过头,离得近了,闻得到他身上的酒味。
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手上默默收紧,眼见着她苍白的脸上印上显眼红痕濒临窒息,又如梦方醒般松开。
“刺啦”一声,上好的瓷杯在地上摔出尖锐的声响。
云霓裳压着一下重过一下如擂鼓的心跳,强撑着气势故作镇定学着云栀平日里说话的样子。
“祁砚,你连我都不认得了还牵着我的手做什么?”
云霓裳瞬间清醒过来,忍着心底的一阵恶寒,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迫不及待往榻上走。
只是没想到,她还要借用她最讨厌之人的身份才能让她曾经的心爱之人多碰她一下。
云霓裳被他盯得腿直打颤,心里闪过多种猜测,最后目光落到他手边的酒壶上。
“妾身不敢。”云霓裳撇过脸想要躲开他的手。
“抱歉,方才是我气极了,那女人事关重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才着急了些,并非是要怪罪于你,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最后两个字像是呓语,含着深深的怀念与情意。
多么可笑。
“小栀,回到我身边,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前几日归家,母亲说的话一点没错,她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孩子,一个祁砚的孩子。
祁砚两步走到云霓裳面前,盯着她被吓得煞白的脸,忽的又笑了。
自从云栀与祁寒声成婚后,他的性子愈发阴晴不定,在与夜晚酗酒发疯也是常有。
刚摔过瓷杯的手小心翼翼捧起她的脸,神色温柔语气缱绻带着轻哄的意味。
果不其然,祁砚一听,神色缓和下来,缓缓牵起她的手,轻轻的放到脸颊边,亲昵的蹭了蹭。
眼里闪过讥诮,手上的动作却是一刻不停,压低声音掐出几分媚意。
“夫君这是在认错?不道歉我可不原谅,小栀可不是那么好哄的人。”
就算他不想要,皇室也不会坐视不理。
祁砚不爱她了又如何,只要她还有一个他的子嗣,下半辈子也算是有傍身之物。
可落在云霓裳耳中却如同一根冰锥狠狠的刺进耳膜往里钻进心里。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在怪我之前对你不好,可我也是迫不得已,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嗯?小栀....”
他连日以来的阴沉狠厉都化作柔情,云霓裳静静看着,恍惚间以为回到了两人最初相识的时候。
“一群酒囊饭袋!你母亲的娘家不是在临水城吗?对临水城附近怎会不熟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落崖女子这么多天都找不到?那还活着留着有何用?!”
“好,我们一辈子都不分开。”
祁砚顿了会,已下意识顺着她的动作让她为自己解衣更方便些,眼睛一眨不眨的瞧着她。
母亲千叮咛万嘱咐的药,总不会有差错。
祁砚面上不显,眼里却是万分狠厉。
酒后她便是他的施虐对象他的出气筒,她恨极,没想到今日却成了她行事的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