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飞如闪电的长矛笔直地暴射向雍闿,眨眼而至,不过是从他的头顶上飞射而过。
言罢,卫弘也不再多言,挥舞着手中的百锻钢刀,立即朝着受伤的雍闿杀了过去。
卫弘瞧了一眼,这一刀并未伤到雍闿的要害,有点可惜。
一声闷响,雍闿下意识地回头去看,见到那柄长
“好!”
一具雍氏叛贼的尸体,轰然倒下,这名汉卒豪迈地大喊道:“哈哈……五个了!继续来啊!”
雍闿怒骂完,便挥刀冲了上来,想要一举搏杀卫弘,换来汉军的畏惧!
在卫弘身后,一道声音宛若惊雷炸开,身高九尺手执长槊的句扶赶来,一计横刺,便轻易贯穿一名雍闿亲卫的胸膛,将其挑飞,狠狠地砸向雍闿身边。
,心中早已经是升起了莫大的勇气,竟十分坚定地说道:“不过折了一臂,不怕!小的已经杀了三四个叛军了,换条胳膊拿刀还能杀三四个,两条胳膊都废了,小的还能放火烧光他们的营寨!”
若是持同一把百锻钢刀,这一计碰撞,没有雍闿断刀的卸力,估计卫弘的手臂就要被震得发麻了,说不得也要遭受脱骨的伤害。
一刀清脆的金属碰撞声,雍闿手中的长刀应声而断,卫弘的钢刀划穿了雍闿胸膛前的革甲,鲜血很快就渗了出来!
卫弘和那名受伤汉卒见机,挥刀而上,趁乱砍翻几名惊慌倒地的雍军士卒!
雍闿本就受伤,见句扶威勐无比,雍氏亲卫在其稳健的步伐下节节败退。
身旁亲卫的一席话换来了雍闿的怒目而视,他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发任何言论。
雍闿慌乱,没有想要卫弘的力道竟如此沉重,手中的钢刀在其手中简直是一柄神器,削铁如泥,竟砍断了自己的宝刀。
卫弘抬头一看,只见不远处的中军营帐一道大纛矗立,卫弘赶紧对赶来的句扶说道:“句司马,随我砍倒那中军大纛!”
若是自己贸然退了,恐怕这好不容易立起来的军心立刻就会土崩瓦解!
但雍闿心中却是焦灼不安,汉军突如其来地杀来,己方军卒本就措手不及,如今能和汉军成血战之势,乃是自己身先士卒和杀人立威的双重作用。
但眼前这名汉将,着实骇人,独身冲阵杀人犹如虎入羊群一般,围拢在自己身边的数百亲卫,竟没有一个能对上这名汉将!
雍闿见他们卸了胆气,捂住胸膛的伤口,连忙厉声道:“还不一齐砍上去,只要他死了,汉军也就完了!”
雍军士卒不识得汉军兵刃的坚固,只当卫弘英勇无敌,天生神力,能够以手中一把钢刀,削铁如泥。
卫弘看着雍闿冷笑道:“说你们是一群插标卖首的土鸡瓦狗还不信!”
句扶一声应下,便一人当先,手中的长槊如同一条银蛇在狂舞,句扶犹如杀神一般,独身闯入重重雍军当中,银蛇飞舞之间,那些雍军士卒或倒地、或挑飞、无一幸免!
汉卒大笑着,便低下头下怒视着那名比他伤势更加严重的雍军士卒,一咬牙,用尽全身的气力狠狠挥动左手长刀噼了过去!
战场情势危急,来不及细说,卫弘见那汉卒左手捡起一把长刀,悍不畏死,也赞许着说道:“好!一定要活下来找我,我亲自为你接好骨头!”
“锵!”
“哼!某也立誓,不取你这颗狗头,誓不为人!”
但眼下,占据优势的是一身汉甲且手执钢刀的他!
闻言,反应过来的雍军士卒纷纷举起刀剑,朝着卫弘所在的地方,一拥而上!
突然,那句扶用长槊挑起地上的一根长矛,稳稳当当地拿在手中,目光扫向雍闿,举起长矛,远远地抛射了过去。
“冬!”
如此,未战,便丢掉了三分气魄。
“家主!这汉将威勐无敌,咱们还是暂避锋芒吧!”
“卫将军,一言为定!”
若论起来,雍闿气力不俗,起码要比卫弘要强一些,但两人交接的乃是手中的兵刃,撞击在一起的瞬间足足有这上千斤的碰击力,自然比的就是谁手中的兵器更坚固了!
“卫将军莫慌!某来也!”
雍闿盯着卫弘,恶狠狠地说道:“好小子啊,烧某谷昌,又敢前来送死,真的活腻了!”
卫弘一步上前,一刀斜噼,将雍闿身前一名亲卫砍死,才看着雍闿不屑地说道:“昨日本将军便说了,一定要斩下你的脑袋!”
被他这副张狂姿态惹怒的雍闿,十分气不过,但是眼下注意力却落不到他的头上,因为卫弘就站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