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陆笙陪爷爷去了趟医院,检查恢复效果。
除夕是一年最重要的节日。
陆爷爷背过身去,“……你走吧。”
陆爷爷一时恍惚。
“随你。”
陆爷爷脸上没什么表情,“还跟人单独在外面过?成什么体统。”
除夕前两天,陆西陵回了趟家。
“我可以告诉陆西陵我今天来过吗?”
郁青指了指角落的姬月季,“和您眼前的这棵树相比,它太微不足道了,终其一生,它也长不到一棵树这么大。但我不会站在树的立场,去否认一朵花的意义,因为它每次开花也都用尽了全力。”
因为这话他听过几乎一模一样的,不过是当年陆颉生说的。他说,对不起,如果要在您跟雪梅之间二选一,我只能选择做一个不孝的人。
她转头再看向陆爷爷,“我确实违背了当时答应您的事,对不起。因为如果是二选一的选择题的话,我只能毫不犹豫地选择他。”
他拿了CT诊断结果瞧了瞧,比预想中恢复得慢。
陆爷爷还戴着牵引固定的腰带,不便久坐,每日都在屋内缓慢活动,这时候他从书房方向走了过来,叫住陆西陵,“你除夕什么安排?”
陆西陵回来就是问这件事。
吃了晚饭,陪着喝了一盏茶,陆西陵便准备告辞。
陆家刚做了大扫除,明净玻璃上贴窗花,所有瓶插的花都换了应景的新品种。
他时常觉得这事儿像是一种轮回,不是没有道理。
陆西陵看着爷爷。
陆爷爷倒没表现得特别在意,“年纪大了不就这样。”
时间一晃,又到除夕。
那种千门万户曈曈日,新桃换旧符的氛围,让陆爷爷眼里也染了两分笑意。
夏郁青跟着陆奶奶学做面点,以往这都是陆西陵的活。
台阶只搭了半截,陆西陵还是顺着下了,笑说:“那只能把人带回来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