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凌雪梅回家,应当很快就发现东西没了,找他质问,他半哀求半劝说,让凌雪梅想一想他,再想一想妹妹。
他让凌雪梅答应他,不要再有轻生的念头。
她还穿着她常穿的那条素色碎花长裙,只是整个人,已经高温的湖水泡胀得面目全非。
他们已经没了爸爸,不能再没有妈妈。
之后的整整两个月,他几乎每晚都做噩梦。
没留下任何东西,也没带走任何东西。
在他不断地恳求之下,凌雪梅终于答应,不会再寻死。
他是长子,他马上就成年了,任何事情,他都可以替她去扛。
,还是愤怒更多,直接把整瓶药,连同撕碎的遗书一同冲进了马桶里。
之后的那一阵,凌雪梅似是从丈夫去世的沉痛打击里恢复过来,又变回了那个温柔可亲的模样。
然而,这样的日子只过了三个月不到,那年夏天的某个傍晚,凌雪梅消失了。
报警之后,直到第四天,陆西陵接到电话,让他去派出所认尸。
陆家死气沉沉的氛围,似乎也终于稍有起色。
那时他没有别的想法,背过身去就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