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里”这个词在他们的语言中,意为“孤傲的小狼”,他就像一只小狼一样固执。
“我一得空就来找你了呀,赶这么远的路真的好累,结果你还与我摆脸色。”施丹越又装作委屈。
“我确实拿你没办法。”
施丹越轻轻凑到他的耳边:“我的小狼,在京城受欺负了吗?”
虽然知道女孩是个惯骗了,可李崇先总是忍不住要上钩,压抑了一年多的火气也被一瞬间浇灭。
退出他的怀抱,施丹越这才发现,男人眼睛泛红,就像……被人欺负了一般。
李崇先还坐在桌边,抬起头来迎上了她。
说得李崇先顿时红了耳尖,施丹越原本也不做他想,观他神色才发现自己说的话有深层的意思。
施丹越叹气,仍是沉默地安抚他。
见李崇先还不松手,施丹越只好推了推他的胳膊,示意他松开,毕竟她的力气可敌不过这个男人。
李崇先知道她惯会装模作样,先平复了自己的心绪,才说,“我本也不这样,只是有人先把我丢下,再一年多来不闻不问,好不容易见到,又要做装作不认识。我没有你这么会装样,实在是惭愧了。”
施丹越看他有些生气,也有些理亏,仍强撑解释道,“也不算丢下吧,你们原本计划就是如此嘛……”
过了片刻,李崇先才终于松口,留下一个带着血痕的牙印,但仍旧埋在施丹越的颈间,顺手又将身量娇小的女孩环抱了起来。
“赫里……”施丹越终于开口。
乌桓是漠北草原最大的部族,乌桓的大公主是草原上的明珠。
施丹越这才褪去了这两日的客套面孔,也不动,只抬起手来安抚地摸摸他的背脊骨。
李崇先知道她说得没错,但总归是走得仓促,越想越觉得她并不在意自己,才连一句告别都欠奉。
李崇先抿着唇,忍了忍又制止道,“不要在这里。”却并未拿出实际行动。
施丹越诚恳地说:“可我就是想在这里。”
施丹越忍不住笑了起来,“还有这号人物?我却不知道呢。”
施丹越随口应付道:“嗯嗯,但是我拿你最有办法了。”
施丹越看他神色好转,站起身来,得寸进尺地亲了亲他的唇角。
李崇先隐忍着任她动作,只觉得雅间外的人声鼎沸被无限放大,高高的男人背对着娇小的女孩,却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身体和声音。
“赫里,你五月就满二十了,不能再像这样控制不好情绪了哦。”施丹越佯装不懂。
于是她的手便试探着往后面去了。
李崇先定定地看她,也不说话,忽而凑上前去,一口咬上了女孩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