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就是想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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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十几年后再次亲征漠北,圣上居然又领回的一位少年,从少年的身上,人们总算得以窥见那名女子的无双容姿。

    ——

    漠北这么大,没有见过也实属正常,只有李崇先的神色不佳,垂下眼去。

    这番还不算是正经洽谈,而是双方试探深浅的时候,因此地点定在了京城第一酒楼的雅间。

    施丹越却没有抬眼,云淡风轻地抿了口茶水,“大皇子说得是。”

    方御史是个耿直榆木的性子,又有些微醺,开口便说:“施姑娘的双亲可健在?这路远迢迢怎么让你一个女子抛头露面?”

    李崇先与户部尚书,请了施丹越及商队心腹到赴约。

    倒是皇帝想起大皇子也在漠北生活过,便好奇问道:“不知施姑娘可与我们家崇先见过?他也在漠北之地待过一段时间。”

    施丹越这才抬起头来看向李重先的方向,终于对上了那双墨蓝色的眸子,停留了几息,似是仔细辨认了一番,回道:“并未。”

    户部侍郎是淑妃母家,一向是四皇子的坚实拥趸,心中啐道“这大皇子果然扶不上墙,圣上摆明眼下看重此次皇商,竟也不愿意出面,”转念又想,“如此甚好。”

    圣上也许是想要补偿他,给他的偏心比任何一位子女都要多,这不,皇商事宜这般的肥差,不知道暗地里惹了多少人的眼红,圣上也眼巴巴地送到了他手上。

    这番接风洗尘,由皇帝亲自在宫中设宴,大皇子就坐在皇帝的下首。

    合情合理,认祖归宗。至于宗室服不服,就不得而知了。

    “这回您真想不到,竟是落在了漠城!”

    席上一番往来客套不提。百官们这才知道,这领头的女孩名为施丹越,年方十七,却对漠北商业庶务极为精通,和官员们往来也是对答如流,具体来历却不明说。

    ——

    李崇先抬眼看她,“我想打听个人,乌桓部族的大公主,近日过得如何?”

    她也不似印象中的漠北女子那边,被风沙侵蚀,反而像是被养在温室里的玫瑰,又娇嫩又鲜活。总而言之,是个矛盾的女孩子。

    没有人怀疑过他的血脉,除了那一对墨蓝色的眼珠以外,他与圣上的通身气质一般无二,也许是继承了圣上与那名女子所有优点。

    ——

    一番谈罢,几人倒相谈甚欢,表明这次合作双方皆是有利可图,漠城这边又愿意少拿几分,对银钱十分敏感的户部尚书更是多喝了几杯,笑得牙不见眼。

    李崇先挪到女孩身边的座位,又沉默了下来。

    户部尚书此时心情颇佳,想到二人都是来自漠北,也是情有可原,便拉着皇商那边的人一道走了,顺便带他们看看京城的风土人情。

    除了这段小插曲,整个接风宴还算宾主尽欢。没有人注意到的是,大皇子李崇先时而垂下眼睛似在躲避什么,时而直直盯着那位施姑娘的脸看,十分反常。

    转眼,热闹的雅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方御史脸色不好,应付回了句“姑娘可真是女中豪杰”便不再说话。

    次日开始,才是皇商进京要做的事。

    茶肆。

    “哟,今年又是江南吴家?还是蜀地唐家?”老者年过花甲,却耳清目明,心道这两家向来是平分秋色。

    

    比如十几年前圣上方才即位,为稳固地位亲征漠北部族时,竟爱上了一名神秘女子,具体如何不得而知。

    结宴时,李崇先请户部尚书先走一步,“我与施姑娘还有些事情要打听,再留片刻。”

    叫人万万想不到的是,这支从漠城进京的皇商队伍,竟是一个面相极嫩的女孩当家。户部侍郎虽心里疑惑,却也不动声色,为这支商队安排了下榻。

    皇商进城那日,新晋大皇子李崇先只安排了户部派人去迎。

    施丹越颇为好笑地看着他:“大皇子要打听什么,不妨说来听听?漠北我倒还有些门路,说不定能帮着大皇子呢?”

    说起漠北的“御驾亲征”,京城的百姓们准会与你悄悄说起“圣上御驾亲征不得不提的二三事”。

    看似解围,实际上也在明嘲暗讽。

    “在我们漠北,全城皆战力,毕竟敌人可不会管你是不是老幼妇孺。不知大人家室若是到这般绝境,可会有大人此番宴上的义正言辞啊。”施丹越话里也毫不客气地带着刺,说罢还轻笑了两声。

    李崇先也说道:“方御史从未出过京城,无知者无罪罢了。”

    “今年的皇商定下来了,您可知道么?”中年男子正在老者跟前说话。

    那位少年算起来,是圣上最年长的子嗣了,被领回京城后,更是赐名“先”字,以示尊长位。

    “漠城?……去岁圣上御驾亲征,平定漠北部族,此举若为安抚之意,也不无道理……”

    这话说得不三不四,其他官员们虽然心中也做这样的想法,但被方御史这样一说也颇觉得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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