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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燃从厨房端出一盘荷包蛋，放在她应该坐到的位置上，抬眼问她：“想吃什么？”
温热的豆奶溢在口腔中，林若冰不着边际地想，下次再聊的时候，一定要心平气和一点儿，但是她不想再提了，所以索性等他说，若他不说，就假装没发生过，要是过不去了，那就过不去了。
林若冰吃着一小块吐司面包，上面涂满了草莓酱，咬一口甜得发腻。
林若冰坐下后，他又去厨房倒了杯牛奶拿来。
他看起来精神不太好，眼眶下面一圈淡淡的青色，但他没有多余话语解释自己的形象和做法，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请她用餐。
她沉默几秒，才反问说：“为什么？”
“都是你做的？”林若冰诧异问道。
林若冰看着手边的玻璃杯，再看一眼他刚端来的那杯。
第二天一早，熊燃做了一桌子早餐，这种情况并不常见。
熊燃站在她对面的位置，手指搭在餐椅后背处，冲着她扯扯嘴角，嗯了声。
“嗯。”他还问，“最近工作忙不忙？”
他几乎失眠整晚。
“你有事？”她语气里充满防备，怕他会说出什么她惧怕的话语。
林若冰起床之后，看见满满当当的一桌早餐，整个餐厅里香味弥漫，着实不敢轻易上前。
他怎么能那样对她，像是故意报复她，一定要她哭出声，猩红的双眼才渐渐恢复正常颜色。
昨晚熊燃想了一夜，想带她去自己公司看看，没别的想法，就是忽然想起她好像还没去过。
她站在走廊起点，看着厨房里忙碌的健壮背影，心思茫然，但肿胀的眼睛和黯淡无光的脸色证明她曾度过难捱的夜晚。
“饿不饿？”
谁愿意陷入喋喋不休的争执当中呢？
他说：“一杯豆奶，一杯牛奶。”
“算是吧。”他夹着另一个荷包蛋，看她一眼，假装随意道，“你要是今天有空，就请一天假？”
“你什么时候考试？”他忽然问。
他觉得都挺好，所以倒两杯。
他不是很懂现在的局势，但是很清楚不该如此激烈，他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论，而不是针锋相对，恶语相向。
“十月。”
有时候明显能感觉气氛不对，或者说不该是这样，但是谁也不戳破，也不提及过此前矛盾，所以矛盾就暂且搁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