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坏了啊小狗。”于颜之放下包,把手举起来,问道“想怎么样?”
“好。但是你,当心,手不要抖。”于颜之放缓语气说,“你把刀扔了我才能脱衣服。”
她一只手撸他的鸡巴有点忙不过来。
于颜之发现他似乎在憋气的时候,她瞪大了眼睛凑近,四秒钟,他都没有呼吸。她只好扇了他一耳光。
“不需要。你把裤子往下扒。”
林梧的腿还在发软,尽管他知道她是在帮自己,但他也害怕她的下一刀就会往他身上划。所有的孩子都害怕她,林梧也不例外,尤其她目睹过很多次他被欺负但是一言不发,她就只是那么看着,冷冷的眼睛里仿佛有一水寒潭,她从来没有欺负他,但是他仍然觉得她比别的孩子都可怕。
“不信。”她知道他在问什么,她给了他机会拿刀。
他低声喘息,她干燥的手让她有些痛。他忍耐着。报复一般咬她的肩膀。她刚才可是划了他一道好的。
“好。”
“你再吵我就杀了你。”她有点心烦。这种终结一条生命的恶毒欲望并不容易对抗。
林梧往于颜之的方向爬的时候,于颜之一直盯着他看。他在发抖。力气还没有恢复。真是个小废物。
“抬头。放心,我不会往你眼里插的,我只是想借你擦一擦刀。”
“你之前身上一股尸臭味,现在好了,都是血味,好闻多了。”
“你说你看中了我。”林梧手也有点抖。
“我戴套,你不要跑。”他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声音闷闷不乐。
“对别人也这样?你不怕死?”
“起来。”
裤子掉到地上。
她靠得那么近,说着一句林梧分不清是夸奖还是骂人的话,有那么一瞬间他产生了一种眩晕的错觉,眼前这个人像残忍而慈悲的神灵,垂眼看他,她和他更早的时候和母亲一起去庙里看见的菩萨的脸重合在一起。
她想擦一下刀上的血。但是没有东西可以擦。是这样的,要么把血擦干,要么她就必须要见到更多的血。
直到他终于发现那把刀不会伤害他,他便不再颤抖了。
“林孤,过来,不要让我再说一次。”
得救了。他恢复了呼吸,鼻腔中再次闻到炭灰与血液的味道。
她说他是臭的,他于是屏住了呼吸。
“我知道你拿了刀也没用的,小狗——”她拉长了声音。他此时掐她屁股的力道刚刚好,像挠痒痒一样舒服,所以她可以陪他玩玩。
而后他把刀扔了,踢到了墙边。
它让他想起母亲的那些巴掌,他想起巴掌疼痛时候发热的脸在刀的抚触下凉快了很多。真是奇怪,他竟然逐渐在那把冰冷而危险的刀下慢慢镇定。
“原来你这么饥渴。”她打趣道。
“只脱裤子。”林梧说。
林梧从她背后抱紧了她,把下巴放到她肩膀上。他双手轻抚她柔软的小腹。
她把刀搭在他的下巴。他只好跟着那把随时可能滑到他颈动脉的刀站起了身。他的腿不再软了,尽管刚才想强奸他的老头就躺在他脚下不远处。
“喘气啊小废物。”她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疑惑而愠怒的表情,她发现他恢复了呼吸,在他肩膀上擦手上的血,擦完便走了。
于颜之按他说的做。
于颜之只在老头脸上划了一刀,老头捂着脸跪下哭喊,她于是失去耐心又在他背上划了一刀,然后把他踹倒在地。
她便用那把刀在他的脸上擦起来,擦完左脸,擦右脸,他一直在轻微颤抖,她于是扯着他的头发固定他的脑袋,他抖得更厉害了。
“脱裤子不得你先把刀放下吗?”于颜之快失去耐心了。
林梧鬼使神差地信了她的话,抬起了头,瞪大了眼。
“顺眼多了。”
“你信任我?”他问。
林梧手抖了抖。
林梧只是跪着,不敢抬头。于颜之笑了笑。
她还是觉得不太干净,就一手捏着他下巴,另一只手仍拿着刀在他头发上蹭了蹭,蹭了很多下。刀越来越干净,林梧的脸和头发上沾的血越来越多。
那时候她也叫他小狗。一只可怜的,肮脏的,流浪狗。
“那又怎么样?”
“小狗,过来。”于颜之对地上的林梧说。
她换了动作,像对待老头那样抵住了他的脖子。她比他高了半个头。她于是弯身,深吸一口气,嗅他。
“哪一个比较让你兴奋?让我划一刀还是划我一刀。小狗?”
爸爸。我得救了。
“往前走。”林梧在她耳边说。
“你都这样了还想日我?”于颜之问道。挺有意思。她伸手向身后摸去。
“我硬了。”小狗,原来他还可以是她的小狗。他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怕她听出异样,他咽了咽口水,平息自己的心跳和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