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夜雪微顿。
仇夜雪闭上眼睛。
祝知折仰头看他,眼里从始至终只走进了他一个人的身影:“可若你不高兴了,可以废了我的武功,再把我的心挖出来。”
祝知折身上有很淡的皂香。
他俯身低头,主动吻住了祝知折,在祝知折要追着他吻时,仇夜雪先将人抵住推开:“你沐浴了?”
单拿出来,仍旧没有打开,只丢给了祝知折:“烧了。”
或许……
他低声说:“只需要一根针,扎在这儿,你就能废了我浑身的武功。”
祝知折顺从地就着烛火点着。
“真乖。”
仇夜雪动了动唇。
祝知折转了下手上的墨玉扳指,单膝跪在了仇夜雪跟前:“阿仇。”
他那些神经病的举动,只会冲他来。
仇夜雪垂眼瞧他,想祝知折对他的情绪感知当真敏锐:“人心会变。”
祝知折舔着牙尖,忍得快要发疯,却还是先回话:“地牢里味冲,怕你嫌脏。”
他带动着仇夜雪的指尖,摁了摁一个地方。
信一下祝知折。
他语气散漫,说得好像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拿去喂狗还是喂初六都随你,不过你要是喂了它们,就把它们带在身侧,我还能再陪陪你。”
祝知折对他,和对任何人都不一样。
“我不会。”祝知折凑近他,把下巴搁在他的膝头,攥住他的手,让他摸上了自己的后脑:“这儿。”
他望着祝知折嘴角那抹总是噙着的笑,想其实是不一样的。
他想他或许可以再赌一次。
凉意瞬间叫祝知折浑身炸寒,他却俨然不动:“我师父的功法玄妙,但也有命门。”
待得那张纸变成了灰烬后,仇夜雪静坐未动。
祝知折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可仇夜雪打他骂他,他不仅受着,还甘之如饴。
又见祝知折抬头,抓着他的手,再移着抵住了他的心口:“我不会变,阿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