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食指抵在那里，轻轻划着圈，抬起头对着窦刻耳边吹气：“小老鼠今晚能捞着点油水吗？”
原本看着窗外闷闷不乐的贺加珏此时也扭回头来，仔细看正憋着笑呢。
“嗯，其实我也早有这个想法了。”窦刻目视前方，指尖敲了敲方向盘，“不止厕所，我是想给家里重新装修，也联系了几个弟兄，得年后三月，手头宽裕点再开始。”
来这儿这么多天了，窦家人对他都不薄，他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便想着出钱给改造卫生间。
随着贺加珏一阵小声惊呼，窦刻隔着厚被，反身将他牢牢地压在了炕上。
贺加珏还挺怕他会多想，又跟着解释道：“大伯大娘也上了年纪了，像这种茅厕也存在安全隐患，还有洗澡多不方便啊，大娘上次流感不就是出来洗澡冻着了么……”
洗完澡裹得厚厚实实出来时，老板正依着柜台，边嗑瓜子边看墙壁悬挂着的电视机。
天色趋暗，腾起了雾。
现下的天际还有些灰蒙蒙，是让人昏昏欲睡的天气。
“没灰搓也要天天洗！”贺加珏压了压盖住了嘴巴的围巾，对待洗澡问题很坚定。
味道不猛烈，却也让人无法忽视。
“为什么不能？你拿我当外人看啊？”
窦刻终于也笑了，他浑身沸腾着，将贺加珏刨了出来。
而自己身上的衣服却被轻而易举地推到了头顶，缠着两条胳膊，高高地举过了头
回到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用来保湿……”
“还差多少，我补上。”贺加珏道。
清晨时飘了点雨丝，空气也变得冷冽了起来。
中午大娘烧了猪肉白菜炖粉条子，蒸了几个芋头蘸白糖吃。
“更何况我在你们家白吃白喝了这么久，大伯大娘都没管我要过钱，我出了钱也没什么能给的，你又拒绝了，那我还有脸住下去啊，我看我赶紧收拾东西走人吧！”贺加珏一顿输出后，靠在椅背上假装生闷气。
贺加珏每日吃吃喝喝过得舒坦，只是要除了上厕所以及洗澡这种硬性问题。
只是他一直没找到机会找窦刻好好谈谈。
热炕上，被窝里，氤着一股从贺加珏身上散发出来的身体乳淡香。
付钱后关了车窗，他将两只递到贺加珏眼前，说道：“别气，我听你的。”
窦刻侧头一眼，沉声道：“不能要你的钱。”
窦刻跪在炕上，有力的大腿轻易地顶开了贺加珏的双腿，被四角内裤包裹的臀部紧实无赘肉，贺加珏顺手掐了一把，没掐动……
村里寂静，大家都早早地关了灯睡觉。
窦刻掌着方向盘，开得很慢。
还专门用铝锅给贺加珏煎了几个白面锅贴。
挣扎着伸出双手，盘上了窦刻的脖颈，洋洋得意的眼神仿佛在说：你输了，赶紧从了我吧。
向下垂着的灯泡晃着悠悠的暖黄色调，不明亮，但温馨。
路边的路牙子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推着自行车的老大爷正佝偻着背在给山楂球挂糖衣，随后便是一只只亮晶晶的糖球裹了层糯米纸插在稻草架上。
没过多久，贺加珏塞进被窝里的手开始不老实了起来，顺着对方光裸的腹部就攀上了起伏的胸口。
锅底只刷了一层薄油，煎出来的锅贴饼子表面白胖，饼底呈现金黄状态，脆生不油腻，嚼起来有嚼劲儿，还有麦香的甜。
傍晚时，两人照旧去镇上澡堂。
电吹风在身后呜呜的响，贺加珏跟老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等着窦刻拿了东西出来。
“洗完要涂身体乳……”
“……”贺加珏被卷成了个蚕蛹，脸颊红扑扑地，仰着头呵呵的笑，他知道自己得逞了。
“那不得把皮儿搓踆了！”
“啥叫……身体乳？”
车内气温高，前窗上起了层雾气，窦刻直起身，拿起抹布，擦拭眼前的玻璃。
窦刻稳稳当当地靠在墙上，视线落在屏幕上没有移动，可因用力而泛了白的手指却暴露了他的情绪。
贺加珏瞧了他两眼，把想要出钱改造卫生间的事儿告诉了他。
老板将瓜子皮扔进燃得正旺的火炉子里，嘁了一声，道：“忒，还挺讲究。”
“不是……”窦刻有些无奈。
收了单间钥匙，老板活动了两步脚，笑眯眯道：“这每天都过来洗，身上还有灰搓啊？”
厚实的棉被被扔到了墙角，两个心急火燎的男人很快又缠到了一起去。
天气冷，连路边趴着的狗都不愿意张嘴吠叫。
两人倚靠着墙，头抵着头，窦刻手里拿着贺加珏带来的ipad，上头正播放着吵闹的综艺。
屋子里的火炉烧得正旺，依稀间能听到炉子内部传出呜呜的声音。
窦刻停车，开了车窗给贺加珏买了两只，一只山楂果，一只圣女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