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好好呀!等下我们去哪?”
那个味道轻飘飘地印在他的身上,让他觉得清凉又隐隐发烫,是未知的紧张的快乐。
程述看着后视镜,说得自然:“当然,我也不是对谁都那么好的。”
他欢喜着这样的小过往被重新挖掘,当时的遗憾忽然间就变成独有的甜蜜,让人回味无穷。
后来她拿过来,孟惠予才发现上面都是清香的洗衣液味,哪有什么臭味,肯定又是美女自谦了。可是现在,程述提起这个,让她不由自主地联想起新的可能。
想到这里,孟惠予忍不住打开窗缝。温暖的风透过缝隙沐在她的面颊,她满意地笑笑。
“想去哪,我们一起!”
玩笑一样的真心话从他最终说出,孟惠予知道,那不是戏言,他说到做到。
程述笑得随意。天知道他当时看见孟惠予穿那么大一件校服时,觉得多有趣。后来康念慈还回来时,明明已经洗干净,他还觉得上面有她的味道,淡淡的,像睡莲一样。
番外2:我们一起 -
“啊,我不知道——我还以为是念慈的。”孟惠予有些吃惊。
渐渐地,在短暂的相握中,温暖也渗进她的皮肤,然后听见程述说:“没关系,以后多穿穿我的衣服,就都知道了。”
程述抿着嘴,胡言乱语:“没!我说,只要好好利用时间,努力就不会辜负每一个人!”
“你高中时候有喜欢我吗?”坐在车上,她拉了拉身上的毛毯,低声问。
世界上有很多情话,其中最动听的一句是:我们一起。
他说得理直气壮,眼角眉梢却都是敷衍。班主任知道他的秉性,也刻意没在小新娘面前拂了他的面子,跟着就附和两句作为结语。
孟惠予努力回想,点了点头。那天起晚了,出门太急就忘了穿校服。临到课间操检查时,才想起来这件事,最后还是康念慈说她在竞赛班教室有一件多余的,用来趴着睡觉的,可能有些脏有些臭。如果她不介意,就穿那个。
斑马线上走过几个出来吃饭的学生,手里拿着校服外套。程述恍然就回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件事。他清了清嗓子,笑问:“你高中是不是有回因为没带校服差点被骂?”
“那件衣服,是你的?”她浅浅地问出口,得到了回应——“嗯”,轻声的一句“嗯”。
红灯之前,他伸出一只手来,孟惠予心领神会地就搭上去,很快感受到他的回握。他的手掌很大,掌心温热。不像她,始终是微凉的。
“好呀,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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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什么?”
孟惠予知道,程述又是在说她动不动把他不要的衬衣当成睡衣穿的事,现在一语双关。她抿着笑,努了努鼻子,紧紧握住他的手。
对好好珍惜,以后不会亏的。”
离开学校时,孟惠予还有些意外。
班主任忽然探出头来,打断一句,他来得晚,只听到程述的尾音。谁知道怎么他就去接了个电话,整个教室里的气氛就变得稀奇古怪起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