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疯了吗?上一次我还没跟你算账,这一次你还敢伤害温宴,找死吗?”赵彦辰怒道。
她将窗柩打开一条缝隙,向那棵老榕树看去,便看见赵彦辰还站在那里,不动分毫,她连忙将窗柩关上,给自己拍着胸脯顺气。
说完,褚钰儿便拿着匕首从侧面冲过去要刺杀温宴。
“至于什么赎罪?我告诉你,不可能,我今日还要杀了她,杀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蔡婶子无法,只好打道回去,临走时叮嘱温宴,“那银耳汤你记得喝啊,别饿着了,我就先回去,晚上再来看你。”
他立即将温宴护在身后,拔出胸前匕首扔在地上,抽出剑开始与那些黑衣人对抗。
这一举动,让温宴想起曾经在赵府被他轻薄时,他就是先这么桎梏住她的,她忽然感觉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惧怕从心底升起。
“嗯。”温宴瓮声瓮气的道。
赵彦辰受伤严重,他单膝跪地将剑插在地上支撑着身子,口角溢出鲜血来。
蔡婶子给她端来一碗银耳莲子汤,这是她在自家拿来的,温宴家中没有食材。
刚刚走到窗柩旁,便看见对面的榕树下站着一个一身白袍的男子,她的心忽得滞了半分,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萦绕在心头,不过很快便消散了。
温宴在他后面吓得胆战心惊,听到利刃割开衣裳时发出的刺刺拉拉的声音,她感到一顿心惊肉跳。
于是,处于本能自保反应,她抽出准备好的匕首,对着他的胸口刺了下去。
说话的人是赵彦辰,温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因为她以为他又在骗人,便挣扎着要出去。
醒来的时候,到处漆黑一片,只有窗户处透进来微弱的月光,让她勉强能够看清屋子里的陈设。
温宴摇摇头,实在是没有胃口,她懒懒道:“我不想吃,你放那儿吧。”
她害怕黑暗,掀开被子去找蜡烛,可刚刚到门口便被一人捞进怀里,那人捂住她的唇,低声道:“嘘,别出声,有人来了,应该是杀手。”
温宴心里既想问他还好不好,又因恨他不肯出口半句。
这种紧急时刻,他还是将温宴牢牢护在身后,没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林值一行人都被派出去给温宴采买生活用物了,现在还未回来。
“婶子,你不要说他了,我不想提他。”温宴翻了个身,面对着床榻里边睡着,“我累了,想歇息,你先回去吧。”
“阿宴,来喝碗银耳再睡,你这月份都大了,往后可不能再乱跑了,看着怪吓人的,要好好养着。”
褚钰儿提着灯笼进来,一张脸比先前还要妩媚不少,她将灯笼提着探到赵彦辰的面前看了又看,忽得哈哈大笑起来,“表哥,你伤成这样,我会伤心的,快,快过来,让表妹心疼心疼你。”
赵彦辰立刻将温宴拉着转了半圈,将她护在身后,面对着冲过来的褚钰儿一剑刺了下去,他冷冷道:“我说过,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真是够有耐心的,愿意站,那便随他去好了,看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听到关门声,温宴才松了口气,正过身子,平躺在榻上。
“你们是何人?”赵彦辰厉声问道,“褚钰儿派来的吗?”
可赵彦辰将她控制的死死的,她怎么都挣不开。
赵彦辰吃痛松开她,就在这一瞬间,屋子的四面八方冲进来十几个黑衣人。
“哟哟哟,还护着人家呢,人家看你这样,问都没问一句,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的,不如跟我在一起。”褚钰儿笑着,“你喜欢孩子,我可以跟你生很多很多。”
蔡婶子将碗放下,叹了口气,“要不你还是同他回去吧,我见他在那边孤零零的站着,像个望妻石似的,怪可怜的。”
话音刚落,他便听到一道女声在外响起,“表哥~真是厉害啊,一下子就能猜到是我。”
温宴再次回到榻上,抱着枕头闭着眼睛,很快便睡着了。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深夜。
她望着帐顶发了许久的呆,才看向那扇关上的窗柩,看着看着,她忽得想看看那人是不是还在外面。
她无情的将窗柩关上,继而褪下鞋子,上榻。
“放箭伤温宴,在箭上淬毒,现在又派杀手来追杀她,你觉得你该怎样才能赎罪?”
因为要保护温宴,赵彦辰没有办法全身心投入战斗,因此身上被那些黑衣人砍伤多处,黑衣人也折了不少,死伤一大半。
他支撑着站起来,将剑指着褚钰儿,“今日我们便来算算账。”
因为这些杀手都是因为他才有的,若不是他们二人的那段过去,她一个身在乡野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引来这样武功高强的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