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我家了?”温宴诧异道。
温宴看他成了这样,在暗夜里默默的掉了一地眼泪,“你.......怎么样了?”
温宴压制着内心的抗拒与痛苦,走进里间。
周氏直接在她榻前跪下,哭着说道:“宴宴,算我这做母亲的求你了,就去见我们彦儿吧,他现在已经快油尽灯枯了,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和孩子,我求你去见他一面,就一面,行吗?”
“我没事,宴宴,你如何了?”赵彦辰虚弱的问道。
他知道褚钰儿喜欢赵彦辰,誓死都要得到赵彦辰,但是他不介意,他觉得褚钰儿每夜都在与他沉沦欢海,身子是他的,心里藏着旁人又有什么关系。
但她仍旧没睁眼,依旧在装睡,她想知道这是不是他们骗她的新计俩。
“你不答应去看看,我就不起。”周氏泪眼婆娑的说道。
这下子心爱的女人被情敌杀了,首领像疯了一样,持刀向赵彦辰砍去。
“什么?赵府?我怎么来这儿了?”温宴愕然问道。
这声音,听起来便是个妇人,温宴心道,肯定是荔枝说的老夫人,这人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温宴被吓得登时也晕倒了过去。
“林值将你与大人一道带回来的,大人......他受了很重的伤,怕是有些棘手。”荔枝说着语气都低了下去,“夫人,要不你去看看大人吧。”
“夫人,这里是上京,是赵府啊。”荔枝解释道,“这不是杨县。”
......
赵彦辰伸手想要抚摸温宴的脸,手抬到半空,还没挨上就忽然落了下去,彻底陷入了昏迷之中。
温宴没回答。
说完,他拔出剑,褚钰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再没了声息。
她的心忽得就安稳下来。
两月前,褚钰儿又找了一批新的杀手,可她没有足够多的银子买他们杀人,便诱惑杀手首领,对他许下诺言,他若是一直听话,帮她杀了温宴这个贱女人,她便答应与他日日沉沦。
“我不去。”温宴拒绝。
“好好好,那我们现在便去。”周氏被温宴搀扶着站起来,两人一道往琼华院走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十日后了。
几个黑衣人同时上阵,赵彦辰费了很大一番功夫才将他们杀死。
她一睁眼,便想起那些到处是尸体的画面,双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夫人不去,荔枝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转了话题,“赵老爷和老夫人都过来了,在琼华院,说夫人若是醒来,让婢子去通知他们,他们要来看看夫人......”
太医已经来了几日了,全力救治他,药也用了好几批,都还没有明显的效果。
他躺在榻上,一直昏迷不醒,口角时常渗出血迹,这是上一回中毒遗留下来的后遗症,因为他急着去找温宴,剩下的药都没有按时喝,那毒便没有完全清除。
一入那间熟悉的寝房,回忆便铺天盖地的袭来。
不过,他自己也受了重伤,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
可接下来的一幕让她彻底崩溃了。
彼时,赵老爷与
就在这时,外间忽然有人走了进来,“荔枝,夫人醒了吗?”
“夫人,夫人你醒了!!!”一个小丫鬟欣喜的喊道。
她不想见到赵家任何人。
她说着,便落下泪来,“彦儿说,就想再看看温宴,不然他死都不会安心的,他若是没了,让我们这做父母的该如何活啊。”
她连忙闭上眼睛,佯装睡着。
温宴侧过头去看她,在一片从窗外照进来的强烈刺眼的太阳光里,她看见那张熟悉的圆乎乎的脸。
尝了一次男女滋味的首领自然心甘情愿的答应了她,至此,两人便一直以这种关系相处。
温宴听得心下一沉,感觉浑身都开始不舒服起来。
“不必多礼。”周氏说道,她往榻上看了看,见温宴还未醒,便道,“彦儿醒了,太医说怕是撑不了多久......”
剩下的几个黑衣人之中,有一人扑过去抱起她唤道:“钰儿,你不能死,你说要跟我厮守的,你怎么能死啊。”
可是她越是不想,那些人越是要往她面前凑。
所以,他才一直都听她的话,追杀温宴。
这架势,温宴哪里受得住,她赶紧下榻,去扶周氏,“老夫人,您别这样,我怎么受得起,您是长辈。”
温宴看着她忽得想起来自己的母亲,她的眼眶瞬间便红了。
“不要!”温宴蹙眉道,“你就当我没醒。”
赵彦辰浑身都是伤口,他一人与十几个黑衣人搏斗,饶是武功再高,也会寡不敌众。
“我答应你,去见一面。”
荔枝赶紧起身行礼,“老夫人好,婢子见过老夫人。”
她不是在杨县吗,怎么来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