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则充入宫中为奴,终生不许出宫。
这段时间内,惟有太医进出寿康宫。
冯太后也叫孟嬷嬷给容娇传了话,希望容娇这位新晋的三品婕妤,能为吹一吹枕边风,给冯家求求情。
在无数百姓的目光之下,刑部的速度极快。
不想有人抢先一步,拉住了宋玉墙。
娇娇在对她说,晚上做了好吃的,等着他过来呀。
提起容娇,冯太后总算回了一些精神,从嘴中冷硬硬挤出一句:“养不熟的废物,也不知道唐德怎样看上的!”
那些个与世家来往过甚、相互包庇过的官员,也在被一个个揪出来。
蒋双莲松开容娇的手,小声道:“路侍卫好像有话想和宋姐姐说,咱们就不要在那儿了。”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宋玉墙,面上在那一瞬闪出无数的复杂情绪。
沈陆离心中带着一点浅浅的嗤笑,面上却是无比焦急地目送冯太后离开。
宋姐姐这么厉害,就算和路侍卫有什么矛盾,也会处理得很好的!
冯蝽和他的狐朋狗友,几乎在一日之内,就在刑部的牢房里面团聚了。
然后他转身,与还躲在媛儿后面的容娇交换了一个浸了蜜的眼神。
嘿呀,她回来得真是好时候,既看到了一场热闹,又能吃到最新鲜出炉的蒸排骨!
众人面上没有任何地不满,反而还带着点听到劲爆八卦的满足。
但是有子弟被牵连进去的人家就心慌乱乱的,只想着该如何上下疏通关系。
那一箱箱写满了罪行的供词,也都送入了紫宸殿之中。
容娇的眼儿一眨,露出星籽似的亮,沈陆离就有些明白。
冯家老三还住在牢里头,冯家老大虽然被恩准住在小宅子里头配合调查,但所有的职权全都被解除了。唯一还有官职的承恩公,则是以侍疾的名义,被路蕤带着侍卫关在寿康宫里面。
冯太后就一边骂着,一边喝着掺了花露的白水。
这一段时日,容娇经常派人送一些花露来给冯太后,以表达几分宽慰与忠心。
等到冯太后离开之后,他便叫来盛长福,让他好生送参加宴会的夫人小姐离开,又点了几位官员,随着他去往御书房,商量要紧的朝政。
沈陆离低头轻咳一声,掩住笑意,转身上了龙辇,朝着御书房走去。
一日后,写了判决的圣旨也被刑部尚书当众宣读。
但容娇的花露着实好喝。
因而有了今日的咒骂。
“还有,你去告知承恩公,太后突染疾病,需要他们一家进去侍疾。”沈陆离最后平静道。
莫约在一个月之内,就将涉及其中的世家族人全都捕捉归案,投入大牢之中。
“是呀,我刚才差点都忘了!”容娇笑着点了点头,忙不迭赶往小厨房,心中很快就放下了对宋玉墙的担忧。
容娇还在愣着,就忽然被人带着回到了长宁宫里头。
事情进行得蛮顺利的。
说罢,她就嗅了嗅鼻子,询问容娇:“哎哎,我问道一股好好闻的梅子香气!是不是你那梅子蒸排骨快蒸好了?”
成年男子一律斩首,其余男子一律送往边疆当苦力,子孙后代永生不许离开。
容娇弯了弯眼,看了会儿沈陆离的背影,就要上前拉着宋玉墙回去。
有无数令人发指的罪恶流泻出来,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孟嬷嬷,你也不用劝哀家。”冯太后骂累了,就合上了双眼:“这些年哥哥他们做下的事情,哀家都是一清
孟嬷嬷跪在床边,小心地给冯太后干裂的嘴唇上抹上白水:“太后娘娘不要思虑过多,承恩公……承恩公他们吉人自有天相。您且起来喝一喝水吧,里头加了容婕妤进的花露,您是喜欢喝的。”
他们是那些奸佞世家最薄弱的一环。
加之冯家从来都是行事嚣张,在朝中处处得罪。如今一朝获罪,旁人不落井下石就算好的了,哪里会理会他们的求助呢。
她自从那一日装晕之后,就好似真的病了一样,浑身无力的,连多想些问题就会头痛欲裂。
整座京城,不,整个国家都为之震动。
审问他们,就如同在那些世家面上撕开了一道口子。
承恩公在半个月前就被拉走了。
是路蕤。
省得她还有力气,仗着“生病”与孝道,强行要保住冯家。
原本奢靡华美的寿宴,就这样匆匆结束了,
不知道容娇是没能理解孟嬷嬷话中的深意,还是胆小没去说,总之冯太后没听见半点消息。
冯太后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正躺在床上艰难地喘息。
在此次的世家清查运动之中,冯家是首当其冲的那一批。
他话已经说到这里,宋玉墙应当能明白他的意思——既然冯太后要装病暂时躲一躲,倒不如真的让冯太后一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