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边,兴的是努尔哈赤;东南沿海,搅乱的是倭寇;蜀地还有流民造反。瞻彼日月,气数将尽。
简介:两个国子监的监生,一个入阁为揆,另一个流落平康
作者:kumotsuki07
他是阳昌之耻,此生再也不得踏入阳昌。
傅卫心知凤翔是他家中嫡支单传,今日之事若传出去,不是他死了,便是他娘上吊,他爹罢官,那些“国之大者”的御史,铁定不肯干休,遂不分辩。
当时傅卫的策论成绩较好,除了三坟五典以外,兵书、奇门遁甲也略有涉猎,足称得上是奇才。傅卫心愿本是坐镇封疆,指点江山,手持火铳,马上戍守国门。
还在国子监时,凤翔曾与他约定:届时我们都要入阁作大学士,你是首揆,我便是次辅,咱们一起整肃一下整个朝堂的腐败之气。
然而,一晚,两人一起温书时,巡夜的教官捉到他们,说他们在行苟且之事。凤家于开国有功,祖上三代,皆袭勋爵;罪过终将是“傅卫借他美姿容,便妖媚勾引,才要引得凤少爷误入歧途”。
就在阳昌知府张贴布告,如此宣达时,凤翔的车队正好路经阳昌,官府差派的报喜兵高举木牌,一边写着:凤氏高中二甲;另一侧写着:翰林院庶吉士修撰。
他的父亲早亡,寡母为了供他读书,不惜嫁给他人作妾;而今,傅卫失去的不只是他一个人的荣辱,也是他一家的荣辱,全族的荣辱。
彼时,凤翔已入文渊阁,由次辈排,年纪最小。然而前边的阁臣们,称病的称病,装疯的装疯,阁中票拟的,便剩下他一人干活了。说是首揆,也不为过。
他的祖籍阳昌将他开除族籍,家人与他断绝往来。于是他在神京徘徊,直到布鞋磨穿,脚底满是泥泞。
傅卫默默无语,收下那半股钗子。直到十年后,平康路上。嫣翠楼里。
席间忽有一身着红官服,胸前补子贴飞禽,腰系蟒带者,回头望他。
那一日,凤翔高中二甲,被拔擢为庶吉士。同一日,傅卫以戴罪之身被逐出国子监,不但被开除监生身分,且永世不得再试举。
他的祖籍阳昌将他开除族籍,家人与他断绝往来。于是他在神京徘徊,直到布鞋磨穿,脚底满是泥泞。
第1章
那晚,二人秉烛,相对如梦寐。犹如前朝时,他们还在国子监时那样。
然而,一晚,两人一起温书时,巡夜的教官捉到他们,说他们在行苟且之事。凤家于开国有功,祖上三代,皆袭勋爵;罪过终将是“傅卫借他美姿容,便妖媚勾引,才要引得凤少爷误入歧途”。
当时傅卫的策论成绩较好,除了三坟五典以外,兵书、奇门遁甲也略有涉猎,足称得上是奇才。傅卫心愿本是坐镇封疆,指点江山,手持火铳,马上戍守国门。
傅卫剃灯剪烛,手背上层层叠叠,是旧时好了,又添新伤痕的凸痂,一条一条,如蛇盘绕,很
他被槛送入狱前,凤翔来看他,身无长物,于是把头上的簪子拔下来,拆成两股,硬挤到格挡的皂吏之间,也要将那半股钗塞进他手中。他说:“你断不可相忘,来日我若发达了,就接你出来。”
凤翔见教官举着烛火,破门而入,便一把推开伏在他身上的傅卫,说他“强教我与他作这般姿态,还要作妇人状引我与他作得手来”。
那人摘下两翅乌纱帽,发髻上系的,赫然是单股钗子。
傅卫又继续唱道:“前度刘郎重到,访邻寻里。同时歌舞,惟有旧家秋娘,声价如故。”
他的父亲早亡,寡母为了供他读书,不惜嫁给他人作妾;而今,傅卫失去的不只是他一个人的荣辱,也是他一家的荣辱,全族的荣辱。
他望着傅卫斜梳的髻上,松松懒懒挂着的,也是那单股钗子。登时间,二人无语,不过相望。
还在国子监时,凤翔曾与他约定:届时我们都要入阁作大学士,你是首揆,我便是次辅,咱们一起整肃一下整个朝堂的腐败之气。
就在阳昌知府张贴布告,如此宣达时,凤翔的车队正好路经阳昌,官府差派的报喜兵高举木牌,一边写着:凤氏高中二甲;另一侧写着:翰林院庶吉士修撰。
凤翔见教官举着烛火,破门而入,便一把推开伏在他身上的傅卫,说他“强教我与他作这般姿态,还要作妇人状引我与他作得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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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凤翔高中二甲,被拔擢为庶吉士。同一日,傅卫以戴罪之身被逐出国子监,不但被开除监生身分,且永世不得再试举。
题名:凤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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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阳昌之耻,此生再也不得踏入阳昌。
傅卫薄施脂粉,掩不住他清丽面庞。满堂宾客,金杯交错,欢声笑语中,他弹着琵琶,咿咿呀呀地唱道:“章台路,章台路。事与孤鸿去,探春尽是,伤离意绪。官柳低金缕,归骑晚、纤纤池塘飞雨,断肠院落,一帘风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