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叫为父如何是好啊……”
秦兴言一颗心越发的冰凉,鼻子动了动,眉头微微皱起,又问:“你这院子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怎么闻着有些臭烘烘的。”
这下子。
得到了这个答案。
“爹。”
“守阳,爹不逼你读书了,也不逼你去国子监了,你想科举便科举,不想科举便不科举。”
“你这身灰色长衫多久未曾浆洗了?”
秦兴言先是一怔,随即瞪大了双眼,问道:
“不要这样好不好?”
秦兴言只觉得脑子一阵发晕,有些恍惚,又问:“多久未曾沐浴?”
“爹怕......”
说着说着,忍不住落下泪来。
秦兴言一颗心瞬间软了,原先憋在心里,打了腹稿的严词,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秦守阳道:“还没。”
秦守阳道:“应当有一个月了。”
秦守阳道:“半个多月?儿子记不清了。”
秦守阳想了想,回答道:“应当是儿子的衣服。”
秦兴言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忍不住恍惚起来,喃喃自语道:“痴了,真是痴了......”
“今日可吃饭了。”
盯着石头,竟是连饭都不吃了......
万千话语,化作一声叹息。
这下子,秦守阳终于是听清了,抬眸看向秦兴言,唤了一声。
“......”
听见这一声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