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妹走在我前面,我本想趁人多溜出去的,可季枭就那样当着所有人的面拉住了我的袖口。
剧院又有了新的剧目,这次我不再作为更替,而是作为正式演员受邀,虽然工资不高,但站在台前表演的的确确就是我想做的。
“m”“'f”“x”“y”%攉木各沃艹次我开始变得很忙,或者说我拼命让自己忙起来,让自己不要再想那么多,五妹已经开始准备大学入学了,她的那本书……可能是觉得可笑,我没再翻开,我觉得怎么可能?书里的人生、书里的剧情怎么可能就是我身边活生生的大家的生活,我不愿去相信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哪怕他看见家族内的少爷小姐们一个接一个地离去,从前团结的喻家也逐渐变得四分五裂,他仍旧舍不得。
“明天去办手续,公馆,给你。”凝视着我的眼睛,季枭的眸子里有一种我所无法认清的执著……亦或者说,病态。
事实证明我的劝说仍旧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昨天晚上我刚同他通了电话,他说他们这次行动计划周密,他会加倍小心,尽量不出任何问题。
就如同上次他拿着婚戒捧着玫瑰,站在我面前
“我从来没有不给你的意思,我只是……想逗逗你。”季枭的力道使得我肩胛骨生疼,我看着他略显灰败的脸色,忽然发现在他强硬不羁的皮相下,好像不知何时多了一些了无生机的东西。
并不明显的动作,仅仅是扯住衣料,却显得格外强硬。
不欲再谈及任何同季枭相关的话题,我问了张管家一些有关他自身的事儿。
手机震动的时候,我以为是东思远向我汇报最新的消息,心跳如擂鼓,我颤抖着手,打开手机,看到的却是来自于季枭的信息。
了。”
剧院内,作为正式演员的第一次试演,我穿上了戏服,有些魂不守舍,我知道,今天就是东思远正式行动的日子。
或许他就是要将所有缺点都毫不遮掩地展现给我看吧,真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荣幸。
随后张管家果不其然又为季枭说了很多好话,真奇怪,在别人眼中季枭似乎永远是一副高大隐忍没有缺点的模样,可他在我面前……
我只恨我没有站在他面前,手中没有一杯特浓热咖啡,不能将它狠狠泼到他的脸上。
我正在有条不紊地往前走,影视公司的合同已然寄了过来,不久后将会有一笔巨款打到我的账上,说不定我还会受邀去国外,在那名我所仰慕的导演身边做着我最想做的工作。
如果真是如此,他那为什么非要故意说那些混账话来气我?
放手吧,季枭,我多么希望他能听懂我说的话,可似乎无论是他还是大哥,都已经逐渐走向了无法回头的深渊。
他说,他身体确实开始有些毛病了,虽然这并非他所能控制的,但记忆力的减退还是让他十分懊恼,他说他膝下无儿无女,其实十分感谢老家主和现任家主一直以来的重用,他这些年在喻家早已攒够了足以维持他养老生活的钱,但是他舍不得。
气息不稳,我近乎想那些文字掰碎咽进肚子里。
钻戒被张管家收着,将一切收拾好后下楼,不一会儿季枭又以完美的姿态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丝毫看不出他方才狼狈的模样。
张管家默不作声地将东西手下,他看着我,久久地,叹了口气:“家主只是说话不中听……其实心里对这次很是看重的。”
季枭发来短信,以公事公办的口吻,通知我这周三下午和他完婚。
我让他不要多想,“这么多年,公馆其实就是你的家,我没有父母,在我眼中你跟家人其实没有分别,季枭也是你从小看到大,他其实也很看重你的,我恳请你继续留在这里,季枭不会亏待你,当然,今后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们也都会无条件地支持你。”
我真是何德何能,有朝一日能让季枭吃瘪。
看着他此刻的模样,我知道我心软了,但最终我只是轻轻将手放在了他禁锢住我的手背上,“放手吧季枭,五妹还在等着我呢。”
“不用了。”甩不开他的力道,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道:“我承认,在不久前这的确是我这辈子最想要的东西,可经历了这一切我忽然明白,财产、名望、地位,这一切都是虚妄的,没有什么比自己争取来的能让人觉得满足,那四个月的讨好算是我对你的……”话并未能说完,季枭动作一凛,近乎是将我按在了门框上。
离开公馆的时候,季枭站在门口,目送着客人一个个离开。
我不知道他们这次交易的具体位置,明明临近出场了,我却分外难捱。
东思远行动的日期逐渐地近了,而我根本只是勉强维持表面上的平静,我努力维系着我的生活,我告诉自己如今的这一切都是我想要的。
而我,站在他们中间的我,又怎么可能做到独立于他们之外,安然苟且地生活呢?
“那您呢?”张管家问我,“您以后真的不会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