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出一个拿试管并且微微倾倒的动作,一时间我的脑子就跟炸开一般,嗡嗡地什么也听不见了,待我回过神来我已经向他冲了过去,拎起住他的领口,他顺应一般后退,任由我将他按在墙上。
一时间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我心软了,我承认,可我也知道如果再次踏入公馆我的生活将跟原来一样,没有变化。
见他还在说那晚上的事,我简直气笑了,“你以为我在乎么?季枭?你就算当场跟他们做爱我都不会多看一眼!”
“不要那么生气,万一我只是逗你的呢?”季枭面色从容,手下的力道却是一毫不减,“玩笑开头过了你就会生气,那天晚上也是,不就是找了几个人?又没有做什么,犯得着发那么大火么,还闹起离家出走了。”
他的力道简直是要勒死我!费力地捶打着他的手臂,我的心中没由来地一阵悲戚,“你懂什么?我他妈在那个房子里憋得都要成精神变态了!我他妈是个人啊!是个活生生的人,你剥夺了我的价值让我不觉得自己还活着,你只在乎我是不是在你的掌控中,季枭,做人不能那么自私,现在我离开公馆过得很好,你为什么还是非要逼我!”
什么你都没看见。”
沉默片刻,季枭喉中发出轻轻的笑声,笑意却未达眼底:“少嘴硬,你这么激动,就说明你在乎。”
“少不要脸!我他妈不会跟你有孩子!”
“张管家想你了。”季枭的声音变得沙哑,“家里已经重新装修过了,你什么时候回去看看?”
似乎气急,季枭的气息变得短促了许多,像是有人瞬间攫取掉他身体里的某样东西似的,“我自私?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没有你我要他喻家做什么?我他妈大可以把这些该死的产业全部毁掉!你以为我真愿意拘着你?你以为现在你能风风光光站在太阳下都是因为什么?不是为了保障你的安全我他妈恨不得天天把你带出去,可你呢?除了离开我你没有别的诉求,可我不可能答应你,冉灯,不可能。”
“季枭。”不再费力去推他,我平静地抬眸,同他对视着:“我不要什么孩子,你也别再逼我,公馆算我给你了,我以前欺负你,对你过分,算是我赔给你的,好嘛?”
季枭垂眸,无甚表情地凝视着我,他的手搭在了我的腰上,微微用力,“这种方式成功的几率很小的,还得多多努力才行,”说着,他勾起唇角恶劣地笑了,“顺道一提,你的成活率因为明显低于我,所以也……看来需要多吃些好东西补一补。”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可理喻的人?我真想打死他,却又知道我那软绵绵的力道只会惹得他发笑,“撒开!”他锢住我的腰,近乎是将我狠狠按在了他的身上,我费尽一切力量想要远离他,却又无能为力。
我花了好长时间,却仿佛还是没有理解季枭的话,我可以认为他是在尝试跟我沟通吗?可事实却是我知道我和他之间的问题远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