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穆长闲收起长剑,讶异道:“你藏在哪里做什么?”
“什么?”穆长闲盯着月初的眼睛,微怒道:“现下这一切,都是你与慎诗之提前计谋好的!?”
“穆兄,这一切真的非我本意。”月初着急,上前一步,又道:“他巧言迷惑我的父亲,说要组建一支无人能敌的傀儡军队,日后天下无人敢与我的父亲敌对,天下的人都得服从于我的父亲。”
柳秋安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立马反握穆长闲的手,将他往后拉了几步。
月初见他如此防备自己,便不再上前,接着歉然道:“借着螭吻会的名号,将各位引到此地,绝非我意。我若不听从他的命令,他就会催动我体内的蛊毒,而我的体质又不适应蛊毒,他一旦催动,我便将经脉俱断,七窍流血,承受无法承受之痛苦,最终爆体而亡。”
“我不能死!因为……只剩下我一人了。”月初无助地望着穆长闲,坦白道:“当初在那座客栈,是我设计让穆兄不得不参加这次的螭吻会,我想如果是穆兄的话,一定能阻止他的。”
“我以为是蛊傀儡来了。”月初道。
月初自然察觉到他对自己的敌意,叹了口气,从冰棺后走到二人面前。
月初顿了顿,似乎回忆起什么可怕的事情,眼睛望着虚无的远方,微微颤声道:“我没有办法,我的兄弟们都被强迫种入他带来的蛊毒,他们也劝阻过父亲,他们也反抗过,最后的结果皆是被他夺取了性命。”
有一位面容柔美的男子从冰棺后站起身,他理了理衣摆,略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是我,穆兄。”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莫非你也是被慎诗之抓来的?”柳秋安语气不善道。
柳秋安冷冷地哼了一声,穆长闲为难地抿了抿唇角:“这次真让我措手不及。”
“出来。”穆长闲威胁地沉声道。
柳秋安歪了歪头,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对不起。”月初黯然道:“我也想过一切办法,想要向他人求救,可我身边皆是他安插的人。除了夜光,……”
穆长闲看了看身旁的柳秋安,只见他的神色毫无波澜。
风声。
慎诗之在水泽城之下建造如此复杂,偌大的密地,雨泽宫岂能毫无察觉?
“那你可知慎诗之现在何处?”一直沉默着的柳秋安,突然问道。
穆长闲:“……”
月初紧抿唇瓣,“之前夜光为了我,被他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