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疾眼快抓住柳秋安的胳膊,将他带入自己怀里,同时眼睁睁地看着鞋袜‘噗通’掉进湖里。
接着他又轻叹了一声,道:“直到哥哥从这世间离开,都未知晓他的心意。”
“怪不得……”怪不得一吃完人都不见了,柳秋安接过糖葫芦,抿了抿唇瓣,忽然道:“等等,你不会就要了根糖葫芦吧!”
“嗯。”穆长闲点了点头,解释道:“我与他赌谁能从这里最快到达城门,输方必须完成赢方的一个要求。”
穆长闲吃惊道:“小心!”
穆长闲忙要将他拉回来,忧道:“怎么这般胡闹,着凉了怎么办?!快回来。”
穆长闲捏了捏他的颊肉,道:“不亏,你喜欢。”
缠绵的琵琶音从牡丹画舫中悠悠传出,在湖面上荡漾开。
“……”穆长闲无奈。
穆长闲倾听着,没料到柳秋安突然直起身,褪去靴袜,挪到蓬船船头,将双脚浸入冰冷的湖水里。
穆长闲如实答道:“跟秦晟打赌来的。”
“……糖葫芦!”柳秋安抬眸看向他,惊讶道。
“打赌?”
穆长闲默然,放下手中船桨,将他抱到身前,柳秋安靠在他的肩头,道:“还好如今有了沈召,虽然此人是有点小滥情,但我能看出来他待容文胥的心是真诚的,我就服他挨了容文胥那么多年的白眼,依旧孜孜不倦地献殷勤。”
柳秋安望着他微愣,二人在璀璨星空下对视良久,柳秋安轻笑了声,踮起脚搂住他的脖颈。
“亏大了!再怎么样也要好好折腾那只老狐狸一顿,比如让他去雪原将传说中的冰莲带回来。”柳秋安比划道。
他起身去看船尾,原来是撞上了湖上石灯,所幸船体没有损伤,穆长闲检查完,俯身钻进蓬中,柳秋安抱着膝盖可怜巴巴地坐着。
穆长闲忙道:“冤枉。”
“不是。”柳秋安蹭蹭他的脸,道:“是我大哥柳逐风。”
“哥哥?”穆长闲道:“当今的柳家主?”
“嗯。”
这是,船尾突地撞上什么东西,船身一阵颠簸,柳秋安身形不稳似要掉下去,这寒天冻日的,又无内力护体,若是真掉下去可还得了。
柳秋安从他身上下来,道:“那你说这糖葫芦怎么来的!”
“你不是把银两都给我了嘛……”旋即察觉不对,眯起眼睛凑近他,鼻尖抵着他的鼻尖,又道:“你、你藏私房钱!?”
他轻轻地翻过船舷,落在蓬船上,柳秋安朝他扑过去,穆长闲单手接住他,将藏于身后之物,递到他面前。
穆长闲:“……”
穆长闲拿着船桨将蓬船慢慢驶向湖心,柳秋安伏在他的背上,唇瓣贴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容文胥悄悄爱慕我的哥哥,可我的哥哥只将他当做好兄弟。”
笑道:“看见了。”
“啊……”柳秋安轻呼一声,只道:“糟糕。”
柳秋安颤了颤身体,竟是舒了一口气道:“一下子就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