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闲看看他冻红的脚丫子，好笑地对他扬了扬眉毛：“还闹吗？”
东方昀停下脚步，瞥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疑惑。
据说比赛的规则就是进去水泽城后，率先找到另一个出口出来的人便是魁首，倒是昨夜跟秦晟比试轻功的规则差不多，却不知道入城后，会有多少凶险，穆长闲看向周围，发现有不少人正看着他，也有不少人在悄悄打量着一位身着鲜艳红衣，戴着恶鬼面具男子。
夜深了，夜风也愈加冷了。
“这就是水泽城了？也没什么特别的。”柳子风环顾四周，自言自语般道
东方昀闻言，侧头看向他，却不说话。
秦晟心中微动，收起折扇，走到他身边，看到湖面上的那艘蓬船，笑道：“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秦晟见他要走，便跟到他身后，问道：“你要去哪里？”
东方昀想了想，道：“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秦晟心中想罢，便道：“你怀疑那里跟慎诗之有关？”
慎渊愤怒地朝竹林深处吼道:“慎诗之！”
便从他面前踱步到湖边，边煞有介事地说道:“都说这仙才湖里住着锦鲤仙，我倒要下去看看是不是真的。”
秦晟又道：“真巧，你也在仙才湖散心？”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东方昀闻言，侧头看向他，却不说话。
东方昀突然开口，秦晟连忙收回视线。
说罢，撑在走廊栏杆上欲要跳进湖面。
却忽见柳秋安点了下头，似乎从梦中惊醒，他先是茫然地看了看四周，接着揉着后颈，站直了身体。
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铺在身后，些许墨丝垂落在肩头。
微风时不时吹动东方昀的斗篷，秦晟在他身边，忍不住看向他若隐若现的平坦小腹。
他语气坚决，秦晟也只好作罢。
“我是来找他的。”东方昀收回视线，再次看向那艘挨着湖上石灯的蓬船，灯火微弱照映在蓬船上、湖面上，在这冬日里，令人感觉到不易的温暖。
天色微明，一座古旧的城池上方尚还笼罩着淡淡的雾气，通过前两日筛选的江湖人士纷纷聚集至城门口。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慎渊皱起眉头，看着坐在马车上一动不动的慎氏弟子，上前拍了拍弟子的肩膀，却见弟子突然从车上摔到地上，借着皎洁的月光，他看到流淌了一地的鲜血。
东方昀无动于衷，秦晟转头问道:“你为何不拦住我？”
“我要去找一座生于‘露天山洞’里的花海，他说那里有许多奇怪的流萤。”
这时，有人踏着竹叶悄无声息地落在马车边，竹影斑驳了他一身，他一抬眸，眼神不怒自威，原来是慎渊。
但看着他不近人情的侧颜，忍不住生出想要逗逗他的心。
东方昀道:“因为我也想知道这湖里究竟有没有锦鲤仙，就等着你回来告诉我。”
风声鹤唳，慎渊拔出背后的长刀，周围涌来无数蛊尸，为首的那“人”竟是自己死去五年的父亲——慎廉。
东方昀好笑地看着他。
在城外一处偏僻之地，萧瑟的竹林小道边上停靠着一辆马车，坐在车前的人低着头，握着缰绳，一动不动，前头两匹白马也静默地站立在湿润的土地上。
东方昀抬手戴上斗篷的帽子，走出湖心亭。
他一笑，湖里泛着月光的锦鲤，夜空上璀璨的繁星一时间都失去了色彩。
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铺在身后，些许墨丝垂落在肩头。
眼前水汽朦胧，穆长闲抬头望去，隐约可以看到刻在城门之上的‘水泽城’三字。
秦晟心中微动，收起折扇，走到他身边，看到湖面上的那艘蓬船，笑道：“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他？应该就是柳秋安吧。
穆长闲想要教训他一顿，但又担心他冻坏，只好脱下外裳捂住他的双脚，把人拥进怀里轻声哄着。
柳秋安只鼓着腮帮子不说话，其实心虚极了。
秦晟劝说道：“只有两个人，还是太冒险。”
秦晟微愣，反应过来，假装气恼道:“岂有此理。”甩了甩袖子，灰溜溜地回来了。
秦晟并不在意，内心思忖一会儿，对他道：“我派些影卫与你同去。”
东方昀纠正道：“是他怀疑。”
穆长闲在人群中远远望着柳秋安，他抱臂倚靠在凋零的梧桐树下，悠然又淡定的模样，让穆长闲也安下心来。
“有左护法跟着。”东方昀道。
秦晟输了一根糖葫芦，此时不嫌冷地摇着折扇在仙才湖上的长廊上散心，走到湖心亭，却发现亭中立着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人，那人背对着他，不知在看什么。
东方昀奇怪地看着他，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又改口道：“不必。”
秦晟笑道：“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