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是他的预测。
池矜月硬邦邦回了句:“不必。”
韩颂之没理会池矜月话里的刺,只将文件夹翻到下一页:“我知道,你只是为了热爱。也知道,你的其余收益完全可以弥补这方面的亏损。但时间久了呢。”
“不出意外,你一年大概会亏在七位数。”
就像是这次的捐款,池矜月大概不会要。
“没什么,”韩颂之将眼镜摘下,揉了揉眉心:“你待会儿是要去星海广场么,我和你一起。”
握着银亮门把手的指尖顿了下,可就在下一秒池矜月便清醒过来,她径直走出了办公室,没有回头。
盯着池矜月看了会儿,韩颂之得出结论,池矜月不愿意接受他的那番话。
池矜月点头,快要走出办公室时身后传来一道淡淡的男声:“方才没和你说,再见到你我真的很开心。路上小心一些。”
池矜月是绝对的理想主义者,但理想主义后面要么得有资本撑着,要么打碎所有观念重生自己成功变成资本。
池矜月沉默了几秒,说:“捐款我就不要了。”
在半小时后,池矜月觉得韩颂之那句路上小心实在是有些乌鸦嘴。
“算了。”韩颂之将文件夹的那几张纸撕碎,随意丢掷在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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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矜月盯着那张纸,手中的汗液将纸濡湿。
池矜月有些不解:“什么算了。”
“韩颂之,”池矜月抬眼,语气像尖锐的刺:“不是每一个人做任何事都是为了盈利,如果说我乐意如此呢。”
韩颂之所列的一点错也没有,自然预估的亏损也无错。
愿意为了救助站而购买狗粮或玩具的人终归是少数,而流浪狗大多品相不好,能够包装成网红狗的屈指可数。
在这儿。”
韩颂之觉得撑着池矜月一辈子也无甚所谓,但他知道,池矜月大概再也不会选择依靠他。
而开销随着规模增大只会越来越大。
韩颂之也没强求,他垂下眼睫敛下所有情绪:“也行。”
“你有空可以想想,怎么才能将利益最大化。这是我的捐款,希望可以帮到一些。”
“池矜月,热爱有限但利益永恒,”韩颂之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大额支票夹进文件夹,一齐递给池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