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主角不是令凛和她本人的话。
才施施然微俯下身。
倒吓了林夕一跳，心道现在就被逼得忍不住倒也不太像是林远的风格，犹豫着要不要顺着靠近的时候，便见他速度很快地从外套口袋中抽出张照片，坐正，举在了她的面前。
林夕双手搭上座椅两边的扶手，牙齿咬着下唇，“可是……”
“夕夕。”他叫她的名字，声带紧绷，很难压制得住绵长的情绪。
而林远依然是斜倚在桌面上。
指尖顺着她的鼻骨，滑落至她唇边，林远低头，距离逐渐被拉得更近，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也许是夏慕朝的电话，又也许是令凛的出现，或者他本身就一直在逃避……
勉强扯扯嘴角，她信口胡诌，也没指望林远能相信，“就是一直觉得好玩儿，体验一下。”
看他拧着眉头。
林远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指尖一划，挂断夏慕朝的通话。
说话的同时便已经起身，她似乎是根本没有要等他的回复，转过身时，被林远蓦地拉住，后退半步，又仰倒回座椅上。
抛开别的不提，这照片拍得是挺好。
应该是他二人准备回来的时候，她耍性子坐在了令凛手臂上，被他单手抱着走，两人对视着，阳光明媚气氛极好，看是看不出来她有什么不乐意的地方。
她垂着眼，特意避开林远的目光。
她自觉地松开手，开始自顾自地承认起错误，“哥，我错了，我刚刚没注意，下次一定不抱了，不这样了……”
林夕瞪大了眼睛。
林夕试图错开目光，却被他的手指所限制，侧不开脸，正要闭上眼，林远却蓦地开口。
“他应该在下面，”林夕才仰起脸，征询地问他，“我去看一下？”
算算时间是差不多了，屏蔽一切通话的时长刚到，便看到夏慕朝的视频申请发送过来。
总归任何林夕可能会远离他的想法一旦出现，林远脑海中紧绷着的弦就快要断掉。
林远的指尖止住她的话，“我会解决可是之后的话。”
听得出林远声音里的急切。
这种地方也能流露出照片，没有令凛的同意？林夕是不相信的。
按照惯例，林远是应该不动声色扯开她的手，跟她说虽然是哥哥，但还是要注意一下的。
“嗯，”林远好整以暇地笑笑，“看来这也是被逼的。”
这借口太扯，说到最后自己都憋不住笑下，林夕闷头在林远腰间，开始耍赖，“哥……”蹭蹭头，她揽住对方的腰。
林夕不知道他是装傻还是一时间真的没有反应过来，决定再加一把火，微抿着嘴解释，“哥你说的就算…，也不能靠太近，除非是男朋友，我着急就忘了，对不起。”
在林夕茫然的目光中，俯身过来，拉近座椅，抬起手，轻飘飘托起了她的下颌，仿佛是在认真端详她的脸。
林夕等着，在心中默数着数，却一直也没能等到林远的回应，有些惊讶地仰起脸。
“之前是我错了，”林远的语气不自觉带了几分紧张，囚徒在等待命运的审判，“从现在开始，换一种目光看我，好吗？”
如今出现了最后一根稻草，他终于忍不了了。
可以是任何人，那么也就必须可以是他。
林远垂下眼，眉头拧得更深，不太明白她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