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再装模作样地演成个菜鸟让他来手把手地教，林夕勉强笑笑，点头，瞬间转变了策略，拿枪的姿势熟练，“了解过一点。”
毕竟当过令凛的女朋友，之前也算是真正被他手把手教导过的人，也练过很多回了。对他的专业怎么可能不熟悉……
正门外有真枪实弹的警卫把守，里面一路开过去，经过几个俱乐部，其中一个应该是射击的，铭牌上银灰色金属质感的枪，迎着光折射出刺眼的光。
也没再多拖拉，她直接点点头，“好，阿凛。”
“一个发小。”令凛放轻了声音，带着林夕走到另一边，互不干扰，“没事。”
顺着枪支挂满整面墙壁的回廊走，他的话才逐渐多起来，看林夕好奇地四下张望，难得压下了性子，耐心挨个跟她介绍。
还偏偏被他逮了个正着，漠然对视过来，她急忙错开目光，匆匆几小步蹭到令凛身边，祈祷牧野最好是以后也能认不出来她的脸。
他穿了简简单单的贴身黑T，长靴至膝，个子很高，眉眼深邃而冷，简简单单地站着，给人的压迫感不逊色于令凛。
只是耳朵很敏锐地捕捉到了她口中转瞬即逝的称呼。
他果然没再对视，下意识地便垂下了眼，但嘴角不自觉带上的几分笑意，却完全暴露了他现在的心情极好。
然后便又自顾自地垂眼望向前方，换了杆枪。
而那男人也像是发现了他二人的存在，摘下护目镜后，转过头望了过来。
五十米开外的不固定靶，男人砰砰砰几枪下去，只给红色靶心留下一个弹孔。
就算是特意挑
窗外视野很好，是片人造沙滩，蓝色的海水起起伏伏，拍在岸边，传来一阵阵海浪的声音。
是牧野。
林夕扫了眼，菜色基本都是她喜欢的，令凛的半路截人显然是早有预谋。
玛格吉普的底盘高，打开车门下车的时候，他提醒她，“叫我名字就可以。”
令凛也根本算不上多话的人，一路下来到射击场馆的路上，才交谈几句。
她倒是真的很好奇, 大概是第一次干追人这件事儿的令凛, 今天会有什么安排。
技术水平就算不是职业，也实属顶级了。
声音中夹带了几分惊喜，令凛的语气有些诧异。
他大概跟令凛是认识的，视线冷漠划过林夕后，定到令凛身上，冲着这边点点头，打个招呼。
叫他名字的时候，林夕笑得眉眼弯起，直勾勾地盯着令凛看。
以令凛的出身，部队的作风一贯承袭下来，基本上是食不言寝不语。
林夕懒洋洋地靠着靠背，突然就笑了。
“好, ”耸耸肩, 她侧脸面对向司让, 睁圆了一对眼仰视过去, “那听从你的安排, 好吧。”
令凛的观察力敏锐，几乎是在她刚转过脸看向车外的时候便放下车窗，开口问道，“喜欢吗？”
“好。”停车在巨大堡垒制式的建筑前，令凛求之不得地答应了林夕的要求。
林夕正搭着他的手迈下车，还没站稳便听到了令凛的话，倏地一笑。
“知道。”他还没缓过来, 说话是嗓音低哑，手上的动作却半点不含糊，径直给林夕的手机关了机。
……
车最终驶向的地方林夕一看就知道大概是令凛经常去的, 很符合他的风格。
包括她手上拿着的不是高仿品，而是真货，她也知道。
进入建筑后，上了几楼，在房间落地窗边坐下，很快便有人上菜，然后退下。
淡淡的，没什么感情起伏，就像是在叫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一般。
显然是枪枪命中，没带一丝一毫的偏差。
在搁着各色枪支的架字旁站定，林夕有些魂不守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听到令凛问她，“你会？”
她心里远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跟着令凛的脚步，路过牧野时，忍不住投过去几眼。
林夕点点头，模棱两可地应声，“还行。”扒拉着车窗，她看眼周围的风景，“令凛，吃完饭后能过去看看吗？”
他大概是向司让讨教的功课，林夕在心里做出判断。
意外收获，倒是没想到司让表面上因为林远的关系对她恨不得退避三尺，却已经把她的喜好都摸清楚了。
晃晃杯子里的水，林夕轻抿一口。
只是进去训练中心的时候，里面却意外地已经站了个人。
林夕垂下眼，才瞥到她已经自顾自地戴上了护腕和其他的护具。
心脏的位置莫名感觉被压住，令凛眉心微蹙。
这些对于令凛来说可有可无，但对她来说就是必需品了。
“跟我吃没有区别。”令凛冲着前方微扬扬下巴, 才看她一眼, “反正也出不去，不是么，准时送你回来。”
林夕的嘴角在暗处不自觉抽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