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过来时依然是清冷的目光，只是却莫名多了些难以察觉的情绪。
“是吗，那你认为，我和顾年意相比，”纤长手指拎起茶杯，司让收回目光，认真把玩，“又抑或是牧野，祁城，谁更帅呢？”
林夕被看得怔怔。
惯常的送命问题。
他的正对面是占满正面墙的巨大屏幕。
就比如上回，她选择了顾年意而没有选择他一样。
话尾上挑，他终于放下手中的杯盏，重新投过视线。
脑海中刚蹦出来这个想法，司让便察觉到了似得，为她作了解答，语气极冷，“你只要记得酒店全姓司，就应该能明白吧，过来。”
但司让的语气却很淡然。
可他又是怎么知道牧野的？
跟以往反差未免太大。
腿散漫地交叠搭着，他领带松散却仍然顽强地呆在脖颈上，衬衣领口散开，露出脖颈以下小片皮肤，眼皮随意地抬起，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其实没有必要，林夕算好的，就算出了点小小的偏差，也没有要就此逃跑的念头。
他瞥过来一眼。
有些咄咄逼人。
林夕讪讪笑笑，在他抬手推开门之后，老老实实地迈进，压低声音哄道，“长得帅，多看看么。”
实在无言以对。
司让冷哼一声，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
到底是债主，手握一手证据，加上又撞见个新的祁城。
油嘴滑舌，熟练得很，不知道用来哄过多少人了。
司让仿佛很热，一手抬起，解开西装纽扣后外套随手撂倒一边，扯松系得堪称完美模板的领带。
在司让转身大踏步迈入客厅坐下后，她也跟上，装模作样杵在一边。
瞧着司让当着她的面反锁上门。
她语气轻飘飘，内容也算不上是太庄重。
只是林夕莫名觉得，司让不看她，又刻意转移注意，显然是对问题的答案很在意。
林夕本能地避开了片刻。
慵懒又拒人于千里的性感，林夕一时间没错开目光，直楞楞回望向司让。
难以相信会是规矩刻板的司让做出来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