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至极。
前世并无墨瑾瑜的存在，导致神女的血脉断绝，神女殿的威望一日不如一日，穆家的势力日渐庞大。
她慢慢起身，顺着血迹的方向走去，仿佛失魂了一般自言自语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镜中，时间静止。
雪鸢本就觉得对不起墨一辰这个儿子，如今更是愧疚难当，唯一能做的，就是豪赌一把。
毕竟，雪竹还要指望孙永安推翻预言呢。
顾月朝的声音戛然而止。
该声音是直接传入脑海之中的。
第620章 前世（4）
再一转头，顾月朝发现，墨一辰的身后，拖着一个长长的血迹。
“一辰……”顾月朝连忙跑到了墨一辰的身旁：“你干什么！赶紧起来，把头抬——”
待她反应过来之际，自己重新回到了神圣纯白的神女殿。
她猛然发现，墨一辰素白的锦袍上，满是血迹……
前世，作为乞丐的秦风在向彭越、向景阳与余如颜等人的帮助之下，记忆恢复。他趁着两国战乱，天城国的守备空虚，顺应民意，响应预言，成功夺取了百里皇族的政权。
她割破了臂弯，用自己的鲜血作为代价，将墨一辰送到了神女接受洗礼的门扉前——
突然，一股不祥的预感溢满了全身，顾月朝的心沉入了谷底。
因为在此之前，墨一辰与雪鸢相见了。
墨一辰率领寒潭令抵御外敌。
第621章 代价（1）
“——汝所求之物为何？”
不过，雪鸢从未放弃挣扎，一次又一次地试图与雪竹进行谈判。
顾月朝心急如焚，顺着血迹，奔跑于长廊之上，穿过一座又一座的宫殿，踏过空旷的广场……
而在天城国内，另一件大事儿发生了。
顾月朝是墨一辰最后的底线。
等她反应过来之时，已再度站在了四面环绕云雾的悬崖峭壁之上。
雪鸢作为拥有预言之血的圣女，早就预料到了墨一辰与顾月朝身上所发生的一切，但却因为被囚禁而无能为力。
只能说，一切皆是命数。
与此同时，秦风得司神殿的圣女——雪鸢的召唤，受她所托，前往天凤国寻找墨一辰。
秦风带着墨玉馨，在战乱中与墨一辰汇合，阐明了来意。
若是他曾抱过顾月朝的尸体，那么，理应，血迹只集中在胸前才是。
当这条底线被践踏，墨一辰心如死灰，不再忍耐，当即带领寒潭令造反。
苍穹之下的神女殿，壮丽威严，寂静非常。
这里，像是门扉所打造的神秘空间。
终于，她来到了神女殿的殿外。
天城国与天凤国的战争彻底爆发。
顾月朝的心被瞬间揪紧，一转头，发现墨一辰那修长纤细的身躯伏跪于地，头虔诚地磕在地上。
只见，辽阔无比的殿外，宛若隔着一块破碎不堪的镜子。
天凤国内乱。
于是，墨一辰决定，将寒潭令交到了秦风的手中，协助二人推翻百里云钰。
无奈，百里云钰唯有从天城国调兵过来。
最终，为了保全神女殿，雪竹屈服，被迫迎回了雪鸢，恢复了其自由。
但，墨一辰跪在地上的膝盖处，衣服磨破，血肉模糊。
忽而，空气之中，有一声音响起。
雪鸢不顾一切，带着墨一辰翻越了神殿山，来到了神女殿。
将命运，交由上天去决定。
顾月朝的身躯猛然一抖，意识在瞬间拉回。
奈何，一切为时已晚，顾月朝已经自刎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所幸，前世与今生是不同的。
顾月朝与墨一辰的悲剧发生，可谓是环环相扣，与所有人都脱不了关系。
“这……这是……？”顾月朝的脚步猛然一停，不禁为眼前的这一幕感到震惊。
不仅如此，他伏在地上的双手上，贴在手背上的额头上，皆有鲜血流出……
如今，墨玉馨成了天凤国唯一幸存的皇族血脉，又是秦风的妻。
“求您……”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救救月儿……”
百里云钰虽然从墨一辰的手中抢过了兵权，但，无论是镇龙军还是宸王的凌云军都皆不听他的号令。
不。
秦风如预言所说，在顾月朝死后，一统两国，登基称帝，册封墨玉馨为皇后，开创了前所未有的繁荣盛世。
顾月朝的手在触碰到了悬崖四周的云雾之后，顿感一股强烈的力量拉扯，将她推了出去。
甚至，在秦风没有彻底控制天城国，预言没有实现之前，她连给墨一辰通风报信，阐明“孙永安有问题”都做不到。
原本在青石台阶上战斗的穆清晖与雪竹，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