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疼得厉害,眼见着眼角都湿润,梁骁行顾着他脸面,教训他前还把下人都屏退了,这会儿便毫不客气,话里虽藏着心疼语气也严厉。
一路不停顿地穿过长廊,梁骁行把他抱回了两人的寝屋,把他放在床上。又转身叫下边人打温水进来,自己去一旁的屉子拿上回太医留下的药膏。
第九章
这样的事也不只他一个会有,宫里那么多太监,多的是人这么过着。他们大多在自个儿裆里垫块厚帕子才行。
沈沅想放下腿,被男人拦住,梁骁行这会儿轻声轻气的了:“别动,晾晾。”说着还把被子展开盖在他膝上。
那人乖乖点头,垂着眼只拉着他的手不松。
擦干净手,帕子扔进铜盆,抬头去看沈沅,见着了一个泪人儿,顿时心都揪起来了。
“唉——”
梁骁行顺势躺下,侧着面对面了,才说:“这会儿知道疼了?”
躺了会儿,沈沅湿着眼主动去拉梁骁行的手,什么也不说,撅着嘴不知在撒哪门子的娇。
梁骁行手下轻了又轻,裤子拉下时闻见一点隐约的骚味,全扒干净了才看见那处什么情况。
拿怀里的帕子给他擦眼泪鼻涕,亲爹也不过如此了,只不过这宠爱的“儿子”年纪有些大罢了。
东西都伺候好了他才挥退了人,回头一看,床上那个还原模原样在床上躺着,等他伺候呢。
昨夜这处弄得厉害了,肿了,一天下来又在马背上这么磨,只怕是破了皮,又漏了水出来,湿漉漉得蹭得更是难受,也亏得沈沅忍到现在才喊疼。
梁骁行不嫌他这里,反而很心疼,给他用的帕子是最绵软亲人的,垫着一点不会觉得难受,因此平日里并无大碍。
“堵着你嘴巴了不吭声?早些时候怎么不说?”
沈沅在昏暗的布料下脸上烘热,脚尖都难堪得绷紧了。
回了王府,梁骁行抱他下的马车,又一路抱回了后院,路经管家、丫头、扫洒伺候的数十人,行礼的、报事的,要不是梁骁行拿自己的大氅严实盖着他头脸,估计这人要面子还不愿意。
如今这帕子上面挨着口子的地方却红红黄黄的,看得人心惊。
梁骁行心疼得不行,回去的路上不敢叫他跨在马背上了,两腿小心合拢坐在他身前,仔细抱着,才慢慢拽了缰绳调头。
如果刚刚还有气,现在看到沈沅这可怜的模样,梁骁行哪里还气得起来了,说到底不还是他不知道疼人?
他身上难受,心里又委屈,他家王爷亲自给他做这样的事也能看出其实还是疼他,但梁骁行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冷冷的,沈沅骨子里还是害怕这样的。
沈沅不说话了,乖乖躺着让他把自己裤子褪了,布料摩挲又是一阵哼。
他不说,只偷偷地流眼泪,睁眼瞧着眼前自己的膝盖头,也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光景了。
沈沅本是个全白的太监,那里平平坦坦,只留了个伤口,大约是当时实在切得太浅,他偶尔会有些漏尿,不多,但也够叫人身心难受的。
哭起来就没完了,怎么都哄不好,梁骁行只好贴着他耳朵亲,嘴上“乖宝”地叫着,手掌一下下安抚他的后背。
沾了温水的湿帕子轻手轻脚挨到伤口,沈沅脚趾抓着被褥,不敢叫疼,先前矫情的劲头没了,只剩可怜了,只想着自己没见过世面,一听骑马就巴巴地要去,可不就是不自量力?
梁骁行又心疼又想笑,上前拽下大氅,露出一张红彤的脸,还撅着嘴,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委屈了。
不住了,跟他说了实情。
无法,将人小心搂抱进怀里,捂了一会儿,沈沅就哭了,抽抽搭搭的,眼泪全抹在他家王爷的胸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