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骁行亲吻他的眼尾：“到底是疼还是其他的什么？”
梁骁行松开他，对方嘴唇红润，湿漉漉的，眼睛却在瞪他，里头透着埋怨。
沈沅气哼哼的，过会儿又湿着眼眸要亲他，发现够不到，两手拽着梁骁行的衣带子探身。
沈沅委屈：“你抱不住吗？”
他听见身后传来的笑声一阵阵透过身体敲打在他的心口上似的。
马儿钻进附近的梅花林，花朵儿已经开了，就是稀稀拉拉的，不多，但是红的白的攒成一团团，叫人移不开目光。
沈沅却叫他笑得越羞臊，反手勾着他脖子就想往他身上蹿，不安分的人被按住，梁骁行说：“当心摔着！”
舌尖探进那嘟起的软肉，勾住里头的不放，一边亲一边轻声笑。
沈沅又扑上来在他嘴上咬了一下：“再说就不亲了……”
沈沅羞臊：“疼么！”
“嗯……”
“嗯……”怀里人乖乖靠着他，闭着眼睫毛抖得跟什么似的。
梁骁行又亲又骂，骂他亲会儿就发浪，骨头坐不住，软了，恨不得要将对方吞吃入骨。
一会儿是小声的呻吟，一会儿又是埋怨人似的娇嗔，总归是看不得的光景。
最后抱过来让他靠在怀里，那人才总算歇了。软倒在他胸口泪眼朦胧，被欺负坏了。
亲热过后，两人气喘吁吁的，沈沅抱着他脖子小声开口：“疼。”
沈沅兴奋得不行，害怕过了就放开了玩，身后有人托着，他什么都不怕，脸蛋被风吹红了都顾不上，在驰骋的风里大喊大叫，整个人都像是要飞起来似的。
亏得他忍到现在，梁骁行回味过来才后悔不已，原是想着大雪天闷在屋子里头不开气，想着让他出来放放风，恰好沈沅又没骑过马，小青年都爱新鲜，哪儿成想阴差阳错整了这档子事。
小太监前头平坦的口子蹭了马背一路，那处本就娇嫩，其实原本就是个伤口，昨晚又叫某个饿虎扑食的人扒着腿舔了半夜，如今蹭着衣料颠簸这么久，能不疼吗？
穿过小片梅林又豁然开朗，溪水草地悠悠，映得一片生机勃勃。
“这儿。”
“怎么，怕了？”
屁股也被揉着，马儿走走停停，他俩也在上头摇摇晃晃缠绵在一处。
“没规没矩。”他轻骂，伸手掐了一下对方的脸。
握着绳的手被梁骁行覆上，暖烘烘的，他说：“你在就不怕。”
说完又将腰身坐的笔直，垂着眼眸看对方咬牙切齿的模样。
“嘶——”
围场在一片草地上，周边是连绵山脉，中间还有溪流从中淌过，像条银带子，水面在风中波光粼粼。
他被托着下巴微微偏着头，梁骁行将他整个笼罩在怀里，嘴唇相贴时才发觉对方的凉意。
以为是这坏东西又矫情，低头看对方神情却不像是假的。细细问了，沈沅才扭捏着抓了他的手掌往自个儿屁股上放。
天那么远又那么近，仿佛一伸手就能触碰到，一屈指就能揉一把云团进怀里。
“说不得你了？”
沈沅瞪大了眼看，路过还要伸指头去戳梅树上未落的雪，雪花落到脸上、脖子上，激出凉意，他便又是一阵兴奋大叫。
梁骁行揉他耳朵的手停了，“哪里疼？”
梁骁行怕他受不住，几次想叫他小点声，但看他晶亮的眼眸闪着光，到嘴边的话又囫囵吞回去了，只是一边放慢了速度，一边用一只手去捂他的脸颊。
马儿在溪边的草地上转悠，天高日头远，光照在沈沅的脸上，将他鸦羽似的睫毛都照得根根分明。
沈沅受不了他去哪儿都爱管着他的这股子劲儿，一用劲咬了对方一口。
梁骁行：“……”
梁骁行叫他弄得发笑，故意道：“那便不亲了。”
风吹起两人身上的衣裳，发丝纠缠在一处难舍难分。天边有看得见的日光，风里有扑面而来的冷冽清爽，两人皆抛却一切，心都飞了。
昨晚做得狠了，估计是骑马颠簸，刚刚在风里兴奋想不起来，这会儿停下来娇宠两下，倒是叫他想起来了。
梁骁行给他揉揉，不敢按着那处，抓着外边的臀肉轻轻的，“这儿？”
梁骁行那手隔着衣裳揉他，要不是怕冻着他，哪里还能这么规矩？
“疼怎么是这个动静？”男人多少不太信，咬着他耳朵哄了两句。
梁骁行一边亲他还不忘一边含糊地说：“怎么这么凉？……不要冻着了。”
想必是疼得厉害了，刚刚兴头上就有些，只是那会儿忙着新鲜了，脑子上头就没顾得上，这会儿停下腻歪半天，沈沅才终于是忍
见他实在可怜可爱，梁骁行被他逗笑，终于放过他，低头叫他如愿以偿。
心想不知刚才是谁咬的谁，怎么还贼喊捉贼呢？
沈沅只好吐露实情：“前面……前面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