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拿捏不准的事情正在犹豫。”谢玉书并含糊道。
他不大想摘下口罩让这位陌生人原二少看见自己过敏的脸。十七岁的谢玉书恍然大悟，语气诚恳说：“谢谢学长，我明白了。”
结合他话语间与管家亲近的关系，谢玉书不难猜出，自己面前这位少年……
第53章 玉书，他真的很在乎你
“之后……还没有想好。”
郑锋曾经问过他，经营这样一家甜品店的原因。
“啊，不是的。”谢玉书果然慌张抬起了头。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什么事这么为难，还关乎到人生选择了？”
眼前被递来一块巧克力，是原啸川刚才在桌上拿的。他说：“虽然我不是很喜欢吃甜腻腻的食物，但听说，不开心的时候吃点甜的，什么都会好起来。”
见他并不愿意多言的样子，原二少也不恼。
仔细一想……好像真的是这样。
不知道用什么称谓最合适，“原公子”显得疏离，“哥”他又叫不出口，谢玉书最后试探着问：“学长，如果你现在很想做一件事，但在别人看来这很不理智，甚至会影响到你的人生，你还会选择这样做吗？”
谢玉书的原
两个毫不相关的问题被他一起问出，谢玉书只能一个一个分开答。
“还、还行吧。”
他剥了块巧克力，只兀自道：“既然你提出了这个问题，就说明，其实你已经设想过要不顾一切，乃至改变人生轨迹地去做这件事了对不对。”
谢玉书不敢直视这位原二少的眼睛，只觉得原啸川那热情深邃的目光有让人说不出话的能力。
如果这位二少爷出声刁难自己，他只怕会窘迫得恨不能立即离开。
要是谢玉书当时知道这个“挺好的”指的是满分750，除了语文那150他只得了一百零几之外，其余的600他能拿560分的话，一定会对他的“谦虚不自傲”留下更上一个台阶的印象。
谢玉书只是委婉拒绝了。
谢玉书微微感慨，低下了头。
谢玉书深呼一口气，终于认清了原来自己早就做出的选择。
“张叔！你在这里吗，我刚好……”
随着会客厅的门被猛一打开，谢玉书立即拘谨地站了起来，打量着门口的来人——
他没有直言步香晚的病情让自己产生了不想上大学的念头，因为哪怕说出来也大概无济于事，这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多半是不会和自己共情的。
“有那么难选吗？看你低着头不愿意看我，还是我长得很吓人？”原二少霎觉有趣地开起了玩笑。
抿了抿嘴唇，谢玉书的声音从口罩里瓮声瓮气地传了出来。
“怎么大夏天还戴着口罩？之后想去哪里读书呢？”
他拍拍原啸川的肩膀，后者则侧了半个身子，方便管家张叔进入会客厅。
原啸川闻言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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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书客套笑了笑：“类似吧。”
张叔将手中的东西递到了谢玉书手上，才解释道：“这是夫人当年救下的那些孩子中的一个，趁着高考结束了，今天专门来感谢先生和夫人。”
“怎么能不考虑好呢，考试都结束了不是。”二少摇头笑笑。
只见一个模样很年轻的男生站在门口，不是管家口中的“二少爷”，就是“二少爷的朋友”。
他们一大家子人都没有所谓的，有钱人的阶级心理，谢玉书心生敬畏的同时只觉得感激不尽。
会客厅的小桌上摆了好几道甜食，原啸川随手抓了一块 饼干，自顾自道：“我想想，我去年高考的时候就语文差了点，其他都还行。”
“开玩笑的，我知道我帅。”维持了十分钟谦虚形象的二少爷自夸起来倒也是毫不客气。
不过这样一看，原二少可真是把偏科演绎到了极致。
后来啊，选择了陪在步香晚身边的谢玉书，无数次回想起这个使自己坚定想法的片段，还是会对那位原家二少爷记忆犹新。
谢玉书睁着如墨般漆黑的眸子，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谢玉书只能顺从地点了点头。
二少爷马上换上了一副热情的笑容，俨然把谢玉书当作客人一般招呼道：“高考结束？那你比我小一届，考得怎么样？”
“二少爷！”随脚步声一同而来的，是管家张叔的洪亮男声。
原二少狐疑打量了他一眼，略微不解道：“你是？”
正是原家的二少爷！
果然，原啸川惊讶地“啊”了一声，只问：“什么事情？城市？宿舍？食堂？”
“过敏了。”
“所以，其实你已经做好了决定，只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一种认可，或者附和罢了。”原二少挑眉瞟了他一眼，轻易戳穿了他的心思。
谢玉书微微一怔，过了几秒钟，他沉默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