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吧，不记得了。”师兄语气平淡。
“还好。”
……
“睡个觉就能梦到山人了，好好睡，阿云。”
山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摸了摸他脑袋，“在世间还好吗？”
“啊，也还行啊。”云从风不懂山人为什么要问这个。
“开心吗？”
说好的君子远庖厨呢？
“我？”
师兄把他拖到床上躺着，给他脱靴子，好像小时候一样：“师兄你七老八十了好像……”
山人做的是杏仁瓦片，脆香，一咬嘎嘣脆，满口的坚果芬芳。酒好喝，只是回味怪怪的，云从风品着，品着，仔细品，总觉得不太对：“这酒……好像忘忧酒啊。”
“山人。”他叫。
“山人很想念你。”
“大家也很想你，抱璞很久没有新的弟子加入了。大家都老了，只有你年纪还是最小的。”
第57章 梦中的山人
“哎，山人你吃了多少？”云从风挠头，不经意间就吃光了，都没给山人留多少。
“不方便出来罢了，”
“忧心你啊。”
“可是他又没出来……”山人也不是时时刻刻都会出现在学堂里，他的出现毫无规律可言。指不定他现在在哪个山洞里打坐，根本不知道他回来了。
“阿云，来得正好。东西做好了。”山人摆桌，倒酒，也不知桌子从哪来的，哎，反正是做梦嘛，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可能会发生。
“没事没事，做出来的就是给你吃的啊！吃完了，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虽然问候得很莫名其妙，云从风还是有些感动，山人从不说矫情的话，他也不是在开玩笑。杏仁瓦片好吃，酒也好喝。他一会就忘了，不知不觉越吃越多，把山人做的全吃光了。
“阿云还是那么聪明啊，一下子就尝出来了。”
“你开心我就开心啊。”山人笑呵呵的。
“之前喝过。”
“为什么非要想着当丞相呢。”大师兄的悲叹在云从风耳边若有若无，忽远忽近。
“嗯……”
“山人在忧心什么啊？”
云从风站在远处看了半天，确认山人是在做饭。
“嗯嗯……”
梦里的山人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