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鸣点头，正在露台外“抽烟”的齐厉见到里面两人准备走，这才灭了烟。
林染冲他虚弱一笑，“现在好了。对不起...让你看到这么丑陋的一面。”
所以，即使她四年前选择留下，他们之间也走不到最后那一步。
冰激凌上面洒满了各种药片，有些药融在了奶油上，诡异的颜色杂糅在一起。
林染抓住冰激凌，大口大口的吞咽，冰冷的奶油混合着苦涩的药片，滚落进喉咙里。
贺时鸣微微扯动嘴角，没说话。
贺时鸣打开冰箱，在冷藏室里看到一盒冰激凌，在一众散支冰激凌里唯一的盒装。
冷气入肺，泠泠之感。
“你还好吗？”
林染大口喘气，涸辙之鱼般痛苦，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冰、冰箱.....冰激凌盒子...”
是一盒没吃完的。
一时间分不清是甜，是药，还是毒。
“林染？林染！”贺时鸣内心慌乱一瞬，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有些转不过来，“对，药！药放在哪？药呢！”
直到过了五分钟，她这才平静下来。
贺时鸣放缓语气，是真不敢再刺激她。
“我送你下去吧。”
他摇晃林染的肩。
贺时鸣刚想拒绝，转念又怕她莫名受刺激，只好点点头。林染站起来走到冰箱前，从冷冻室里拿出一只焦糖海盐口味的冰激凌，撕开包装纸。
声音不复低婉，她渴求的看着他冷淡的脸，试图寻到一丝痕迹。
这个问题，他曾经想过，直到遇见乔曦后，他才明白，有些感情冠以爱的名字，但绝不是爱。真正的爱，是不会让人轻易放手的。
“若是我四年前没走......没走的话，我们会不会有个圆满....？”
她回头跟他解释，“刚刚吃了药，嘴里有些苦。”
林染感觉眼前一片模糊，海平面不断上升，湮没了她的感官。
他犹豫了一瞬，还是把冰激凌盒子递了过去。
他打开盖子，愣住了，不由嘶了声。
“不会。”
贺时鸣起身，觉得时间到了。
她没说话，跌落在地上。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