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直了身子，决定好好教教苏雾许何为喜欢。
“月族长请说。”苏雾许略感意外，探究地看着月衿寒。
月衿寒心疼愧疚之余，浓重的责任感从心中涌了上来。
“……”苏雾许抿唇，“那喜悦呢？”
月衿寒在桌子边坐下，从自己的芥子囊里拿出几盘点心摆在桌上。
苏雾许神色一凝，捏着郁矢爪子的手重了几分，“那你……如何处理？”
两人进了屋，月衿寒挥手将屋内的烛火全点上，明亮的烛光霎时充满了整间屋子。
苏雾许沉默片刻，轻声道：“我不确定。”
这下轮到月衿寒怔住了。
“包容？”苏雾许不解。
“我自然是呵斥她，不过……”月衿寒话锋一转，“后来我与你娘亲在一起后，回想起来，却发现在那时我已不自觉地包容她。”
“喜欢便是，包容和喜悦。”月衿寒的声音不疾不徐，透着风清月朗般的宁静，“我与你娘亲，是你娘亲先来追求我。”
“进屋说吧，夜里冷，JSG你如今没了修为，身子不好，以免受了凉。”月衿寒很替苏雾许着想。
苏雾许愣了一下，淡声道：“何为喜欢？”
月衿寒双手交叠放在桌上，一眨不眨地看着苏雾许，“所以阿许，你可喜欢郁矢？”
苏雾许点点头，拿起点心咬了一口，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苏雾许怀中的郁矢瞬间支起了耳朵。
“关于郁矢。”月衿寒补了一句。
苏雾许捏着郁矢的爪子，好奇地道：“比如？”
苏雾许怀里的郁矢也抬起眼睛，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爪子紧紧地抓着她的衣袖。
“我初时对她并无男女之情，一直客气有礼，但你娘亲不似寻常女子，总是做出些大胆的举动。”
“她趁我睡着，偷亲我。”月衿寒俊脸微红。
月衿寒点头，“若换作旁人，我早已勒令那人不许再接近我，不会再给她机会。”
月衿寒眼中露出笑意，“喜悦便是，我看到你娘亲，会觉得很开心，和她在一起的每一日，都让我觉得心安和愉悦。”
他静默半响，想起苏雾许自小便没人在身边照顾，自然也没人教她什么是喜欢。
月衿寒静坐良久，等苏雾许吃完一整块点心，才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般，语调沉重地道：“阿许，你是不是……喜欢郁矢？”
他将点心推至苏雾许身前，解释道：“你娘亲喜欢，所以我便时常备着。”
她对郁矢确实有着比对其他人更大的容忍度，也喜欢和他在一起，但她分不清这是愧疚，还是喜欢。
几分不悦，然而他抬眸时，又是一副风轻云淡的神色，“我想和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