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驰凑近了与许冬时的唇瓣摩挲着,真切道,“我爸妈那边你不用担心,他们一直以来都很喜欢你,我也会努力让顾天接受我,至于那些碎嘴的,你又没有对不起他们,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顾天的情况特殊,他担心对方不能习惯,已经提前好几次带顾天去新家熟悉环境。
他和顾天依旧住在顾崇海留下的房子里,但等他和傅驰结婚之后,他会带着顾天去另外一处别墅生活——顾天对许冬时而言是至关重要的家人,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不可能舍弃对方。
顾崇海离世一年有余,傅驰和许冬时的婚讯不胫而走。
有时候许冬时回想起来,他喜欢上傅驰,不仅仅是因为傅驰在他最孤立无援的时候伸出援手,也许还有羡慕对方的成分在。
许冬时神情松弛,笑着慢慢地颔首。
许冬时的人生因为顾崇海而改变,对方教会他许多为人处世的道理,于他而言是良师、挚友,他也很好地完成了顾崇海的遗愿,不管是万崇还是顾天,他都照顾得很好。
傅驰因他这个细微的动作而心潮澎湃,热烈地吻住了他。
室内的温度快速攀升,不多时,被粘腻的喘息声填满。
顾天笑弯了圆眼,慢吞吞道,“什么时候可以见到爸爸呀?”
“哥哥,吃冰淇淋。”
“那爸爸会高兴吗?”
他舔了舔对方柔软的唇,含糊道,“许冬时,给我个名分吧,你真打算让我做你一辈子的情人啊,你也太狠心了。”
吃饭期间,傅驰外出去接电话,姚少媛温柔地对许冬时道,“傅驰被我们宠坏了,是你教会他什么叫做珍惜,冬时,我很高兴你跟傅驰能走到一起,如果以后傅驰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尽管跟我们告状,我们绝对饶不了他。”
许冬时神情柔软,“等小天再长大一点。”
“当然会,小天是爸爸的骄傲,对爸爸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小天更重要的人了。”
画室里仍旧挂着那幅三个小人的油画,许冬时站定在油画前,看着里头肩并肩的小人,无声道,“你放心,小天一切都好。”
在姚少媛的身上,许冬时体会到了一个母亲的温柔与智慧,而现在,他也可以得到这份眷顾。
前几天许冬时跟傅家父母见面,傅和明和姚少媛知道他婚后要带着顾天一起生活,谈话中他多多少少能感受到对方不赞同的态度,但很显然傅驰已经跟二老做足了思想工作,因此倒也没有反对。
顾天拿着油画棒凑到他身边来,好奇地问,“你在跟爸爸,说什么?”
许冬时被亲得混混沌沌,他双手撑在傅驰的肩膀处,慢慢地改为搂住对方的脖子,两人亲得难舍难分,唇瓣都亮晶晶的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许冬时唇瓣微抿,显得有些犹豫与紧张。
他逐渐明白许冬时要的到底是什么——是平等的尊重,是无条件的信任,是真挚澎湃的爱意,而这些是从前的他不曾给予许冬时的,但没关系,他会用余生向许冬时证明,他有能力、有资格成为对方携手共度的伴侣。
“等什么等,再等下去黄花菜都绿了,谁不知道你跟我在私会啊,”傅驰的掌在柔韧的腰腹上来回揉搓,低声道,“人尽皆知的地下情。”
他跟许冬时都已经没名没分这样小半年了,如果是以前倒也罢了,但现在许冬时身边那么多莺莺燕燕,他恨不得昭告天下他跟许冬时是一对儿,好斩断那些狂蜂浪蝶的痴心妄想。
喜欢和羡慕结合在一起,便在漫长的岁月里揉成了爱。
等.....”
顾天清脆的声音把许冬时从深思里拉回现实,他拿了个新的勺子,在冰淇淋碗里挖了一勺,牛奶香草味在唇齿间弥漫开,凉意驱赶了夏日的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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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父母性情温和大方,许冬时跟他们相处起来轻松又自在,他很羡慕傅驰的家庭氛围,正因为傅驰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才能总是自信满满,而这恰好也是许冬时缺失的东西。
不问结果,只为当下。
吃过冰淇淋,他陪顾天去画室里画画。
“我已经,长大了。”
傅驰趁着许冬时心荡神迷的时候乘胜追击,“结婚吧许冬时,结婚好不好,让我成为你的家人......”
他不会让顾天把傅驰当成家人,这对顾天而言不公平,最好的结果就是让顾天和傅驰处成朋友,幸而这一年多相处下来,顾天对傅驰并不排斥。
夏末的午后,燥热至极,许冬时陪着顾天在花园里浇花,不多时顾天就晒得满脸通红,脑袋上出了一层热汗,许冬时怕他中暑,让阿姨拿了冰淇淋,这才将人哄进了屋子里吹空调。
许冬时笑道,“说小天现在画画更厉害了,总是得到老师的表扬。”
在和傅驰的这段关系里,他看似终于掌握了主动权,实则他依旧难以确认傅驰会不会跟他走至永远,可是在这瞬息之间,他听着傅驰恳切的言语,愿意选择相信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