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不要看’,然后……梁小姐转身就想把自己的眼珠子挖出来。”
全部是他。
他没有找到灯,就把门大开,接着客厅的灯光看见墙壁上密密麻麻的人像照片。
梁子秀家的设施出人意料的简约,墙面是青釉色的,青色深处有一种上世纪的沉淀感,应当价值不菲,像是古堡里的老伯爵,癖好捉摸不定。
但是当他发现自己把最心爱的物件落在了岸上,两手空空如也,他抬头看不见熟悉身影,巨大的惊恐还是瞬间攫夺了心智。
是他带来的,并且放在梁子秀车上的,属于他卫曾谙的各类证件。
梁子秀拿了一杯水来时,卫曾谙正好奇地望着她墙上的贴画,墙上都是抽象派画作,毫无章法的贴满角落,无章中又有些规律。
……
“不……但也确实,很难判定吧……她当时险些就要成功了,身边的人看到推了她一把,才没酿成惨剧,但是她眼侧至今还有疤,所以每每带妆,你没发现吗?”
有他刚出道时在公司晚会上弹琴的照片,手指在黑白琴键中分外瞩目。
洪方这时难耐地拧起眉:
卫曾谙一一看过去,最早的,是他五年半前星娱试镜歌手时自己坐在外围等待的照片。
身后“啪嗒”一声,梁子秀回来了,手里抓着一个小袋子,见状一不小心袋子掉落,发出响声。
墙壁上贴挂着的没有一张是陌生面孔。
卫曾谙以为自己会看见梁子秀哥哥的照片,但是他看了一眼,神色凝滞住了。
还有很多。
从此开始了他长达五年的噩梦。
也有他在商务车上和梁子秀共处时闭眼小憩,她偷偷以快门记录下他睡眠的样子。
有他发布了第一首歌时舞台上捏着话筒,奶白色的灯光打在鼻梁右侧。
就是这一次,他本来被安排在另一组试镜,任凤洲一句“我这样的不算什么,我一个朋友才是绝色”被工作人员有心听去,特地替他换了场次,安排去有佟卿的那一场试镜。
有他被佟卿拔了十个手指头的指甲,外出商演时不得不戴上手套,因为疼痛忍不住紧紧蹙着眉,还被主持人调侃为什么不微笑。
卫曾谙在梁子秀去拿证件后发现接连客厅的是一个小房间,他拉动把手,门并没有锁,应当不久前被人进去过。
***
徐寒感觉自己仿佛坠入冰窖,他以为时隔五年他是恨着卫曾谙的,浓烈的仇恨足以支撑他湮灭柔软的仁慈,彻底摧毁掉那个人的意志。
“……”徐寒哆嗦着唇。“也就是说,她根本就是个疯子?”
卫曾谙旋即发现,梁子秀拿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