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梁小姐这个行为是在从内心排斥某个真相，固执的不愿意结束，也就是说，在她心里，她哥哥始终是活着的。”
“可是人死这种事……哪里由得她不信……”
他带着徐寒在一节架子前停下。徐寒看见这一格单独放了一个盒子，连姓名都没有标注。
徐寒的瞳孔针扎似得疾速缩小。
洪方解释，“一般来讲，火化后死者家属会取走骨灰，我们只保留一些基本信息，是殡仪馆的规矩，有时也有助于警方调案。”
但还是在一个小时后告诉徐寒，他给出的号码里，一个是小学教育者的私人手机号，一个空号，一个是车行手机，一个则是殡仪馆。
洪方把电脑摁灭，深吸一口气，低低地道：
当初在医院里，曾经有一个电话打给梁子秀，梁子秀的反应有些奇怪，她不肯接，但又似乎知道对面是谁。
徐寒给了江蝶几种可能，江蝶连声叫苦，埋怨他一天到晚给她出难题。
她回过头，是个黑衣服神色肃穆老成的男人，他约莫三十出头，又越不过三十五去，眼皮子上方浅浅的褶，天庭饱满，是忠厚踏实的长相，两手戴着白手套，沉默站立的样子，像是中世纪忠诚的执事。
“梁子秀……小姐吗。”
“这是……？”
“请您跟我来。”
“不是，他哥哥是被人活活打死的，听闻她赶到时已经只剩一口气了，对她说
大抵是看到小荷留下的搜索记录，他视线凝住了。
徐寒立刻抽出来检查，抽屉里是一把锃亮黑色的手枪。
“小荷，你先下班吧，这里我来接待。”
洪方看着他点点头，肯定了他心中的猜测：
W城最大的殡仪馆，晚上六时，陆陆续续地工作人员褪了白手套，结束一天的工作。
徐觉得他这个视线耐人寻味，探究的目光追了过去。
洪方察觉到他的波动，安抚道：“这条通道两侧对着山谷，有时会有山风。”
徐寒突然想起来什么，飞奔到书房，看见书房最上面的抽屉有被拉动过的痕迹。
至亲变至轻，大概是身边每个人的归宿。
徐寒以最快的速度倒出门口录像看了一遍，录像被切了电线什么也没有，他检查了一圈，卫曾谙除了衣服什么也没有带走。
他叹了一口气：
“这些都是在本馆火化的死者信息。”
突然他回想起来。
他辨认了一下徐寒，似乎将要把他的脸和某张海报对上号。
洪方熟练回答：“对不起先生，不管您找的是谁，我们都无权提供对方的个人信息给您……”这时他低下头，不经历在电脑上打了一眼。
27.
卫曾谙被梁子秀带走这一信息霎时间占据了徐寒的脑海，他断断续续地开始串联一些之前已有的征兆，一边听见自己道：
卫曾谙拉出抽屉确认过他没有拿这把枪。
“这个殡仪馆……坐标显示就在本城，我个人认为你的记忆中这个应当是最准确的。”
江蝶显然也没有想到，她谨慎对比了一遍结果，终于郑重地给出答复。
11位，他记忆有些模糊，但是那串号码的7很多，排列稍微有些顺序。
“出了……什么事？她哥哥不是车祸而死？”
洪方带徐寒走过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两侧鼓风，这里又是殡仪馆，火化尸体的地方，即便徐寒不语牛鬼蛇神，还是有股凉嗖嗖的阴森。
“我听说梁小姐家境复杂，和她哥哥生前相依为命，出了事后，她一度被警方判定为精神失常，请了心理医生调养。”
第27章
徐寒点点头，没说什么，洪方带他拐进一间屋子里，这里的陈设倒是让徐寒想到图书馆，一排排架子摆放整齐，每一格外都贴着姓名签，中间放着牛皮纸文件袋。
***
“殡仪馆？”
徐寒向来不信什么鬼神，立刻抄了江蝶报的地址，驱车一路闯红灯，才在日落之前赶到郊外。
徐寒在茶几底下已经找不到备用机的踪影，“妈的！”他重重敲了一下玻璃面。
“什么梁……听也没听过，就算听过，也是死者的名字，死者家属这么多，谁记得谁啊？”
徐寒已经开口：“请问我要找的人信息有了吗？”
那一眼徐寒看到了电话号码。
“唯独梁小姐亲人的这一盒骨灰，五年了，她都没有来取走。”
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测，徐寒望着洪方，洪方素白手套裹手，端起了那盒骨灰。
洪方低头望着盒子，像是透过木质盒子，看见底下一抔轻胜散沙的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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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下班时间，即便徐寒焦急万分，前台的女士还是不太情愿地嘟囔：
突然她的肩膀被人从后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