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观其变。”那儒生澹然说道。
狗屎一坨。
“飞鸽传书,辽西急报!”
坐在孙承宗对面的,是一位中年人,一身青色儒衫,头戴一顶儒巾,风轻云澹,温文尔雅,一看便是那种饱读诗书、满腹经纶的饱学鸿儒。
此外,莽古尔泰皇帝明确表示,他根本不会来攻打山海关。
可以说,毛文龙大手一挥,即可横推高丽国。
“静观其变?”孙承宗缓缓摇头,涩声道:“几个月前,建奴与北蛮诸国勾结,大举南下,突破大明七八道长城关隘,横冲直撞,要不是三府之地那一股贼匪吸引了火力,将其围猎于金城关、庆阳府一线,后果不堪设想啊。
铁骑五万,新式火器营足足有八个,清一色的新式火器、山地炮,再加上大半个高丽国的财富、土地和民夫,让东江镇血拼存活下来的这支大军,拥有了可怕的战力。
不料……唉!”
“先生,本督心中自有计较,你回到辽东后,尽可将本督的意思转告莽古尔泰汗,让他再不要瞎折腾了。
如果必要,还可以拿出来一部分淘汰产品,转手卖给建奴莽古尔泰,换取大批的牛羊、山货和妇女。
“那先生的意思?”孙承宗叹一口气,试探着问道。
更为可怕的,是耿仲明、尚可喜、孔有德三支大军麾下,分别都有各自的兵工厂,完全可以做到新式火器自给自足。
没钱没粮,新式火器也不见配备一丝一毫,朝廷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孙承宗摆摆手,道:“放羊牧马之事,那是你们这些草原罗圈腿的事,跟我山海关没什么干系,先生,请吧!”
那儒生澹然一笑,摇摇头,飘然而去……
酒宴之中,几名浑身散发着铁血煞气的年轻将军,同样腰杆挺得笔直,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旁骛,犹如入定老僧般静默无言。
同一时间,高丽国,平壤城。
毛文龙的大帅府里。
孙承宗端起茶碗,澹然说道:“有没有底气,在山海关前打上几仗不就知道了?”
就算是称王称帝,其实也是轻而易举……
那儒生呵呵一笑,捻须说道:“孙都督这话说的很没有底气啊?”
突然,一名瞭哨官快步奔进大殿,打破了这场充满铁血煞气的酒宴。
本督原以为朝廷要加强山海关防线,彻底解决辽东辽西纷乱。
大明朝廷,不会放弃辽西辽东之地的。”
两鬓斑白的毛文龙居中而坐,腰杆子挺得笔直,瘦俏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难道,真如坊间传闻,草包皇帝被魏忠贤彻底架空,成为汉献帝那般的傀儡皇帝?
儒生道:“山海关?不过一条死城墙而已,挡一挡衰弱时期的草原骑兵倒还可以,面对大金国的铁骑,其实形同摆设而已。
至于眼前这位饱学鸿儒……
双目如刀,盯着眼前的酒碗,陷入沉思。
魏忠贤,老阉狗!
一座高大宫殿深处,大摆酒宴,几队精壮兵卒赤膊上阵,却是正在演练兵刀阵仗以助兴。
千里辽西之地,加上察哈尔草原、科尔沁草原、土默特和鄂尔多斯草原,吾皇岂能没有牧马之地?”
……
孙承宗心中怒极,面上却还不能表现出来,这让他这位经略辽东之地的大都督气恨不已,真想领一支兵马赶赴京师,揪住那些阉党逐一挫骨扬灰。
“报!”
精兵十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