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不見妳人影,我正要出門去尋,便看到妳跟王二哥...是以誤會了。」
「妳所言當真?」
她懶得理他,搖搖頭轉身要出房。
「妳...妳不肯嫁我,我心中原已不安,女子若非婚外偷情,怎有不願嫁心上人者?加上今日之事,便以為妳是...拿我打發時間,抑或同情憐憫,才一時...一時...」
她終於說出阿扁名言。
「你不是玩玩,就認為我是玩玩?」
「我真以為妳喜歡王二哥。」
「站住。」
見他不抬頭,只是悶著聲答,她覺得自己好像該有所表示。
「他臉那麼臭,我不笑行嗎?不然要跟他吵喔?是我們理虧耶!」
「你給不給人解釋?殺人犯也有上訴的機會呀。」
他服軟她就跟著軟了,罵也罵不下去。
「少爺又有什麼吩咐?」
「喂,我跟你說...」
「妳不說實話,我便問一句,方才妳對那王二笑得那麼歡,又是何意思?」
被叫住嘴,她雖然很不爽,卻也覺得奇怪。
哼屁啊!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算了,不能跟叛逆青年計較。
他算是老闆,管她吃住頭路,短期內她也沒打算另謀高就,故再不爽也只能聽命於他,這點社會常識她還有。
「你真的很難搞,我要回我房間了。」
「你要求很多耶。」
「你幹嘛不爽啊?」
「是妳相好還姘頭?」
「妳可知獨身女子與男子調笑,在旁人眼裡會被看成賣騷?」
「我心中是這樣罵了,還罵得比王八更難聽些,但看起來是誤會一場。」
「你小劇場也太多了吧。」她打斷他。
風俗民情不同,難怪會誤解,可是他不由分說劈頭就罵,也讓她不開心。
「嗯。」
「柳氏,我雖不知妳來自何處,竟無此常識,但此鎮與臨近幾鎮,民風保守,我所言屬實。」
「在你吃醋前,能不能給我一分鐘,呃,四分之一根蠟燭的時間,讓我把話講完?」
「柳氏,妳不願嫁我,可是有心上人?」
「嗄?」
她說完,馬上看到少爺臉色緩了緩,但卻一副半信半疑表情。
「喂什麼喂,妳沒點禮貌嗎?」
「若是玩玩,怎會求親於妳。」
「王二...隔壁說,張老爹去他家喝酒,把王老爹也帶壞了,要你管管。」
「柳柳,在我們這兒,女子對男子笑,就是有意思,我真沒騙妳。」
這跨越時空的代溝可真嚴重,原來她竟成了風流寡婦之類人物。
「有這麼嚴重嗎?」
不過她還是轉過身去了,一轉過去,他就把頭埋進她肚腹裡。
她實在無法不嗆他。平常少爺是很客氣有教養的,對於年長自己之人,一定會加上尊稱。
「妳轉過來好不好?」
少爺也不否認。
「葉先生,葉同學,葉主人,你到底在氣什麼?」
「只有這樣?那妳為何又與王二調笑?」
「你理智回來啦?剛剛不是王二王二的叫嗎?我還以為你會叫他王八咧。」
這傢伙叛逆期又發作了嗎?
「住嘴。」
她沒得到回答,只是聽見木輪椅的聲音靠過來,她從身後被抱住,他把頭擱在她後腰上。
「難道你不喜歡我,只是想跟我玩玩嗎?」
「你現在是在對我說教,還是說真的?」
他口氣很差,她不知所以然。
「我懂,但我就是不高興。」
「我害怕。」
「好,就算你說的沒錯,沒必要用這種態度對我吧?我是把你跟張老爹當家人,把這事當自家事,所以才對王二哥陪笑,你難道連這也不懂?」
爺房裡,就見他滿臉陰霾。
她一下子轉不過來,看到少爺怒意橫生,才搞清楚這小屁孩原來是吃醋了。
「還有什麼事?」
「你秀逗喔!我每天都快被你肏死了,如果真的有心上人,人家也嚇跑了好嗎?」
「都有。」
「你說
「你不想聽我也得講,王二哥...」
「住嘴!我不想聽!」
「你又發什麼神經?現在是在教訓我嗎?你以為你葉老師喔!」
「怕啥?」
「我就是要來跟你說這個...」
「怕妳喜歡好手好腳的王二哥,怕妳背著我與他有姦情,怕....」
「哼。」
「葉少爺,我喜歡的是你,你要有自信呀。」
「我身為主人,妳是下人,下人對主人以『喂』相稱可是合乎體統?」
臭小子終於抬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