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道。
“请问，”两个来客里，那个女警察首先出声，“厉拓厉警官是吗？”
“我没有什么事啊厉警官。”李芷密温婉微笑道，哪怕没人看得见他微笑，“您大病初愈，其实……”
另一边，医院里，并不知道李芷密挂掉电话后立刻决定搬家的厉拓，发着呆。
“你好，”女警官笑起来，“请不要紧张，都是同行啊，我们是来自特殊刑侦队的，最近新成立的部门，你听说过吗？”
小黑猫迈着猫步走向门口。
“喂，你好。”
李芷密听到他嘟囔：“099856那家伙跑哪里去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出现。”
“没什么事，我今早刚醒来，刚刚忙完，想起了你……”
但陈二煌却只看到叶卫丹生气磨牙，脚下却没动。
李芷密摸出手机，开始处理工作上的事。
然后，他挂掉电话，沉思数秒。
叶卫丹在陈二煌出来时本想说什么，却听到陈二煌脱口而出说这个，在走廊上踟蹰渡步的他一僵，直接闭上嘴，用不说话来表示他还在生气。
正常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以为这里有只猫成了精。
“干巴爹。”插不上手的李芷密连忙给他打气。
李芷密脸上的假笑已经挂不住了。
厉警官手隐蔽地抓住了呼叫护士的按钮，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问：“你们是？”
他一转头，发现叶卫丹竟然就站在走廊上。
“他想喊的人，是叫‘yanzong’，还是‘yanzong未知’，还是‘yan总’？”李芷密说。
他抬头望向门口。
对面传来一个有点沙哑的男性声音，“是李芷密先生对吧？我是温湖市公安的警察，我姓厉。”
离开这间客房后，他还灵巧地把门关上了。
他更加惊讶。
他一直觉得李芷密有点眼熟，而且，好像不是错觉。
但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好的，谢谢厉警官，好的，再见。”李芷密说。
很多时候，在大浪起来前，在海边游泳的人们会觉得海面特别平静。
这种事做起来必须要细致和耐心，好在他并不是第一次做，早就是个熟手。
李芷密用了几秒时间检索记忆，发现记忆里没这个号码，而这个号码又是温湖市本地的，有可能不是骚扰广告，只能疑惑地接了起来。
“不知道，” 陈二煌非常冷静，“不过我已经给他发了好友申请，希望传奇调查员的好友栏还有空位留给我这个可怜兮兮的小新人。”
围观的李芷密：“……”
“请进。”
不过他还没忙多久，一个陌生的电话打到他手机上。
他要把手上的南娜手工皂代理交给别人，一些库存也要尽快处理。
来客应声推门，穿着警察制服的一男一女走进病房里。
但陈二煌哪里会在他这小小的生气。
刚才陈二煌离去前，盯着他问的那句话，又回响在他耳边。
“好难得啊，”小黑猫啧啧惊奇，“我记得上次你摔上门跑出去，可还开着你的小电骑去飙车了呢，当时还叫秦队撞见了是吧？真该让老秦拍个照发给我啊，这时候还能拿出来给你看。”
***
陈二煌：“！！！”
逗不动都没趣
啊，是那个灵魂和狗狗互换，今早在小二爷帮忙下才换回来的厉拓。
“是我。”厉拓回，手心慢慢沁出冷汗。
平静的陈二煌离开李芷密的房间，关上门。
说着，他跳起来，用身体重量拉开门把手，将门打开一条缝。
“留个号码而已，既然你是老陈的朋友，以后需要帮忙就打我电话。”厉拓说。
“厉警官啊，”李芷密放柔了语气，“有什么事吗？”
好在他不是正常人，这个女装大佬想。
打开一款租房APP，更改城市，温湖市→重盛市，确定。
厉拓还在思考，突然有人敲门。
陈二煌：“？”
听筒那边的声音有点嘈杂。
时代变化，正如大海起浪。
陈二煌又在故意撩拨了，他以绝佳的技巧，在让叶卫丹生气的边缘试探。
在温湖市当了这么多年警察的厉拓发现，他并不认识这两个人。
这么一搞，就算刚才在犹豫，现在叶卫丹也得跑下楼了。
“干你爹的头，”陈二煌瞥他，同时从软椅上跳下来，“大概的收获就这么多了，我还是去找阿丹吧。你通过测试调查后记得给我发个消息，游戏里发，以后我们组团。”
陈二煌：“你竟然没跑到大街上去吗？！”
不需要做微商后，微信里一些“好友”也得删除掉，必须把人脉仔细筛过一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