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筠却不说。
我有些困惑。
我渐渐又好像回到了婚纱店,严筠就站在我的面前。
我这才发现,严筠的确是坐在婚纱店的沙发上。就仿佛他刚才让我去试婚纱,他就一直坐在这里等我。
我将戒指自己戴到了无名指上,看了看,问严筠:“好看吗?”
我心说,严筠还真是跟别人不一样。求婚也不单膝跪地,也不亲手把戒指给我带上。
他继而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方盒,随手轻轻一弹,方盒受力顺着桌面滑到我的眼皮子底下。
我眉目波澜不惊,心底却有些紧张。
与婚纱一样,很古朴。
他们在说什么?说的是谁?
我又笑,然后将戒指摘下来,重新放回到严筠的手里。
我将那个方盒拿起来,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这里面是什么?”
我想着想着,心就变得异常安静下来。
我微微勾了勾嘴角,指尖略一用力,方盒受不住,“啪”地一声打开了。
那只手很大,很有力,它将我的手包裹在了手心,就那么一瞬间,我的心就平静了下来。
我将那枚钻戒捏在手里把玩,窗外的夕阳落进来,落在钻石上,熠熠生辉。
我的心跳倏而漏了一拍。
他温和回我,“没有,我就一直坐在这里等你。”
他们在说:“病人心率不稳,血压过低,注意……”
是一枚钻戒。
我依旧想要去找严筠,但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我笑了下,笑容有些落寞。
严筠说:“好看。”
严筠问我:“怎么了?”
他温和笑,“打开看看。”
我在一片空荡荡的白色空间里胡乱地伸手去抓,忽然,没来由的,我好像抓到了一只温暖的手。
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片白光,很刺目,刺的我几乎睁不开眼睛。
剧烈地胸闷让我喘不上气来,那种感觉,就仿佛胸口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
我抬头看向他,一瞬不瞬,似乎要将这个男人永远的刻进我的脑海。
我的耳朵仿佛浸在了水里,声音很不真切,但依稀能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我气急败坏地问他,“你跑到哪里去了?”
我用力摇了摇头,脑子里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