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怕我跑了,他也可以直接派几个保镖守门,完全就没有必要亲自守在这里。
我无声叹了口气,问周舜臣,“你*T 想把我怎么样。”
仿佛记得有谁说过这么一句话,冬天,是适合回忆的季节。
我说:“你知不知道浪费是极大的犯罪?”
我默了片刻,依旧没有吭声。
我瞧着有些好笑,还就真笑了出来。
我总是喜欢明天,喜欢未来。因为它们是一张纯白的纸,干净、精粹、美好,让人向往。
所有的未来,到最后,都变成了过往。
我没吭声。
但是,明天、明天、明天,慢慢地,都变成了昨天、昨天、昨天。
周舜臣眉目不善,语气也算不上友好,他看着我,直接将苹果塞进了我的手心。
他继而开口,语气淡漠平和,“你觉得我想把你怎么样?”
周舜臣靠着椅背,一条腿盘着,脚腕正好落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特别痞的一个姿势。
周舜臣大抵没被人这么拒绝过,一时气不过,直接把那个削好的苹果扔进了垃圾桶里。
虽然我看不惯他,但我也必须要承认,周舜臣的时间很宝贵,有这七八天的时间,他可以做太多有价值的事情,而非在医院里做一个护工。
大抵因为我的过往总是掺杂着苦涩,那种感觉,只要一想起来,就带着一种腐烂地味道,让我恶心又难受。
他手里握着一枚银色打火机,拇指随意拨弄着打火机的帽盖,语气是少有的认真,“等你做完骨髓穿刺,我再决定对你的惩罚。”
窗外恰时有冷风灌入,已是初冬,过眼之处,都是一片萧条。
我无声翻了个白眼,没再搭理他。
于是,我开始分不清它们的界限,我不再期待明天,也不再厌恶昨天。
算算日子,周舜臣已经在医院里陪了我七八天,但他没有义务也没有责任这样陪着我。
活了这么久,活了这么长时间,却终究活成了我最讨厌的模样。
但我不喜欢回忆。
我没想到这苹果居然是给我削的,所以当周舜臣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时,我着实愣了一下。
我只是厌恶我自己。
他继而将手里拎着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扔,瞥我一眼,“今天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周舜臣搬了把椅子坐到病床边,伸手从购物袋里拿了苹果削皮。
周舜臣痞里痞气地嗯了声,“那你让警察来抓我。”
我并不想吃,事实上,我也是这么说的。
我没吭声,只继续拿着遥控器换台,把手里的遥控器按的跟游戏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