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笙在心里冷笑。
他顿了顿,“赵公公,你确定,这是圣上的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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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是作为监军,赫连瑾临走时,就必然交代过他什么。”他轻声道,“他刚刚的语气笃定,似乎并不怕我们亲自去问梁楚,说明,他对于赫连瑾的态度,是确定的。”
“这阉人。”他低声道。
“你他妈放屁!”本来思忖着要不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荆池还是没忍住,开了口,“老夫都他妈快把隋西打出梁楚了,怎么,打仗的不是你,认怂倒是挺快是吧?他来一回老夫打他们一回,只要他敢!”
赫连霄也皱了眉:“这场胜仗本来就是因为顾大人才能打赢。若是赢了就把人丢在隋西不管不顾,算是什么道理?”
等到赵春贵施施然出了军帐,乌岑才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他其实一直觉得眼前这个隋钰殿下有一种熟悉之感,但是却想不出来这种感觉是为什么。
乌岑愣了一愣,抬起了眼。
怎么会不确定呢。
他一晃神,还没想出个原因,赫连笙就又开了口。
他太了解赫连瑾了。
他鲜少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刻,这回,是动了真怒。
“五殿下常年在外,自是不知圣上难处。”他慢条斯理地道,“圣上何尝不想救顾大人,但是一边是梁楚,一边是顾大人一个人质,孰轻孰重……圣上这是忍痛割爱呐。”
隋西,若是向他们提出要人质,惹怒了隋西再起战事,这个责任,你负得起么?”
“这应该是赫连瑾的意思。”一边,赫连笙突然开了口,声音有些哑。
这番话一出,帐中的人脸色都阴沉了下来。
赵春贵刚刚被荆池吼了一声,吓得不轻,这会儿听了赫连霄的话,才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