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敢太高调，贺年找来的都是些简单的款式，但严锐之很喜欢其中一个半人高的小烟花塔，并不如绽在夜空里的那些一般吵闹，流苏一样的金色烟火安静地从小塔上落下来，他看了片刻就忍不住勾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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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没人提严锐之办公室隔间的工位是不是要挪出来了，梁小优每次午饭会多问两句，当然最明显的，就是郝帅从此再没敢不敲门进来蹭沙发了。
“嗯。”严锐之看着安静燃烧着的仙女棒，干脆承认，“是挺喜欢的。”
“严总，到了。”
贺年拿来打火机，先把自己的那根点燃，便凑过来，用闪着火光的芯跟严锐之的碰上。
司机的声音适时出现，把严锐之从半寐的回忆中叫醒。
他们所在的那个城市政策没那么严格，贺年找了辆不起眼的两厢车，开了十公里，偷偷带着他去了个没人的地方，放了十五分钟的烟花。
燃放结束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手里被塞了一根细细的东西。
严锐之没说话，不计较。
“这是仙女棒。”贺年眨着眼睛笑，“没想到我们严总还喜欢这种类型的呢！”
“新年快乐，一直快乐。”
份，后面的相处却也没跟之前有多大变化。
手机振动，上面果不其然是一串对方发过来的消息。
贺年靠着他，手里也有一根一样的：“买那些东西的时候老板送了两支。”
新年的时候严锐之是跟着贺年一起回去的，一开始返程的时候还觉得不自在，可等真的到了那个环境里，却没了那些原本的顾虑。
因为今天校园人很多，里面的停车场也不好进，严锐之便让司机停在东南门，自己步行进了学校。
他转头去看严锐之被烟火点亮的，闪烁温暖的眼睛。
贺年忽然叫他的名字，严锐之刚想点头答应，就感觉手上传来一点温度。
他说。
严锐之凝神看了两秒屏幕上变化的数个称呼，最终只是淡淡回复了一句：“到了。”
对方轻轻把他的手拨开，在烟火未尽的夜晚吻他，嘴唇带了点冬日的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