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抗精神药。”谢航说得很坦然,他倒了杯水,“还过期了好多。”
季思年看着茶几上的药板,忽然想起来:“你空腹吃啊?”
可别是什么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硬面包。
“我定了三个闹钟都没把我叫醒。”谢航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发,“对不起,请你吃饭好了。”
小区里的绿化带像迷宫一样,季思年指挥着司机一路开到楼下,最后几米他忍不住下了车,快步跑了进去。
“好多年没病过了。”他说,“可能是昨天情绪起伏太大吧。”
谢航单手撑着门弯腰,闻言转头看他一眼,没忍住笑了笑。
电梯门开时,谢航刚好打开门扔垃圾,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就见季思年火急火燎地冲过来,把他推回了屋子里。
覆上来的手泛着凉,谢航攥住他的手腕:“三十八出头,一会儿就好了。”
谢航坐到沙发上,靠在靠枕上闭着眼睛:“刚吃完,送药上门的效率太低了。”
似乎一切都在明朗起来。
季思年一时间没说出话。
谢航底气不是很足地说:“吃了点面包。”
季思年“啧”一声,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锄头都比你会过日子。我叫个外卖吧?喝点粥。”
许多事尘埃落定,许多事见到曙光,他似乎学会了慢慢放下心上的包袱,虽然所有事情都还没有发生什么质变,可他却不断有松一口气的感觉。
“我他妈都没发烧,你怎么发烧了?”他看着谢航的背影,问出了一个发自真心的问题。
季思年挑了一双差不多大的拖鞋:“你家没有常备药吗?我记得以前看抽屉里……挺多药。”
垃圾袋甚至还没来得及放下,谢航穿着一身居家服,头发有些乱。
谢航看着他,半天才反应过来:“有点发烧。”
“情有可原。”季思年叹了口气,终于想起来要去门口换一双拖鞋,“你吃药没?”
谢航重新走到门口,打开门把垃圾袋放到门边。
航拽他脖子上的项链时。
他在楼梯和电梯之间摇摆一下,最后还是理智地选择了电梯。
季思年单膝跪在沙发上,凑过去摸他的脑门:“多少度了啊,看你晕晕乎乎的。”
“你怎么了?”季思年看他也不像和谢成互殴了一顿的样子。